“薑時月,你是不是瘋了?”
聽到動靜趕來的裴景言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由得緊緊的皺著眉。
他疾步上前,用力把薑時月拉開,心疼的將沈夢昕拉起來護在身後。
“咳咳咳......景,景言,救,救救我,裴太太她要殺了我......”
躲在裴景言身後的沈夢昕,紅著雙眼,聲音哽咽的快要說不要出話來。
“薑時月,你又在發什麼瘋?”
看著跌坐在地上的薑時月,裴景言陰沉著臉,聲音裏也帶上了幾分怒意。
“我發瘋?”
薑時月抬眸含淚直視著裴景言。
“裴景言,你不是不知道這手鐲對我的意義,你為什麼還要把它給沈夢昕?”
說著,薑時月淚眼蒙矓的將地上碎了的手鐲撿了起來。
看著破碎的手鐲,裴景言一怔。
他轉頭,目光嚴厲的看著沈夢昕。
“夢昕,這是怎麼回事?”
“景言,我,我不知道啊!”
說話間,沈夢昕的眼淚已經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
“我隻是想要來看看裴太太的傷勢如何,可誰知她一見到我就來搶你送給我的那隻手鐲。”
“那是你送給我的,我不想把它給其他人,所以就和裴太太爭了兩句,可沒想到裴太太竟然想要殺了我,手鐲也被裴太太摔碎了......”
話還沒說完,沈夢昕已經捂著臉泣不成聲了。
“你還狡辯。”
聽到沈夢昕的話,薑時月起身想要向她撲過去,可下一秒卻被裴景言用力推開。
“薑時月,你夠了!”
裴景言看著如潑婦一般的薑時月,眼裏劃過一絲厭惡。
“不過就是一個手鐲而已,碎了就碎了,過幾天我還你一個就是,你幹嘛為難夢昕?”
“不過一個手鐲而已?”
聽到裴景言的話,薑時月的心痛到無法呼吸。
“裴景言,你難道......”
“夠了!”
沒有等薑時月把話說完,裴景言冰冷的打斷了她。
“薑時月,你不就是因為酒會上我沒有先帶你到醫院而吃醋了嗎?”
“我告訴過你,夢昕比你更怕疼,我把她安頓好了就來接你,你為什麼總是嫉妒心這麼強呢?”
“我警告過你不許再動夢昕,既然你這麼不聽話,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說完,裴景言一揮手,病房外走進來幾個保鏢。
“把太太關進地下室,讓她好好反省反省。”
裴景言的話音剛落,保鏢已經把薑時月抓了起來。
“景言,還是算了吧,畢竟她是你太太。”
沈夢昕躲在裴景言的懷裏,嘴上說著算了,但眼神卻是幸災樂禍的看著薑時月。
“唉,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裴景言抬手刮了刮沈夢昕的鼻尖,聲音寵溺。
“我說過你是我的人,誰都不能欺負你。”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走,我帶你再去處理一下傷口,你看你包紮的地方又有點滲血了。”
說完,裴景言在沈夢昕唇上親了一口,然後摟過她轉身走出了病房,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薑時月。
看著裴景言的背影消失在病房外,薑時月的心終於痛到感覺不到痛了。
地下室裏,薑時月緊緊握著手裏的手鐲碎片,眼神空洞的看著眼前漆黑的一片。
可就在這時,包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是李律師發來的消息。
【小姐,離婚證已提前發了下來,你隨時可以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