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乖,夢昕很喜歡那對瓷碗,不過是讓你喝酒,你就別矯情了。”
說著,裴景言用力扣住薑時月的雙頰,抬手將第一杯酒灌了下去。
辛辣的酒入喉,一瞬間,刺激的疼痛席卷了薑時月全身。
“景言,我想上廁所。”
這時,沈夢昕上前挽住裴景言的手。
“好,我帶你去。”
看著走上前的沈夢昕,裴景言放開了薑時月。
“阿月,乖,把這些酒都喝了,我一會兒回來找你。”
說著,裴景言轉身摟住沈夢昕離開了大廳。
他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離開時,沈夢昕轉頭看了一眼還站在一旁的高亦舟,並對他使了個眼色。
一瞬間,薑時月便被淹沒在人群裏。
薑時月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杯酒,直到胃裏翻江倒海的疼痛襲來,她再也忍不住,用力推開人群,向衛生間奔去。
原本一天沒有吃東西,再加上胃病被灌酒,薑時月在廁所裏吐得昏天黑地。
終於將胃裏的東西全部吐完,薑時月抬眸看著鏡子裏狼狽的自己,不由得笑出了聲。
補好妝,就在薑時月準備離開時,卻聽到隔間傳來了沈夢昕嬌滴滴的聲音。
“裴總......別......不可以......”
“不可以?真的不想要嗎?嗯?”
男人的聲音低沉又魅惑,還帶著幾分戲謔。
“我......我......”
“說,想不想?”
“想......”
女人的聲音還未落下,男人衝擊的聲音已經響起。
聽著隔間不斷傳出的不堪入耳的聲音,薑時月的心已痛到麻木。
雙手緊緊握成拳,轉身,薑時月走出了衛生間。
“裴太太,你還好嗎?”
剛走回會場,江川便走了上來。
他皺著眉看著薑時月,眼裏滿是擔憂。
薑家曾經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幫助過他,他一直很感激,隻是沒想到薑家後來會破產,他也很惋惜。
但更讓他沒想到的是,裴景言居然會給薑時月灌酒。
他也是剛聽說這件事,原本是想要出麵製止的,隻是當他趕到的時候,薑時月已經去了衛生間。
“我沒事。”
薑時月看著江川,蒼白的笑了笑。
“我們還是繼續說生意的事吧!”
說著,薑時月從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
“啊......”
就在薑時月和江川正在談論合同的事時,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了一聲驚呼。
薑時月循聲望去,隻看見他們身邊不遠處桌子上的那酒杯塔正向他們倒來。
“小心......”
來不及反應,薑時月轉身將江川推了出去,可她自己卻成為了酒杯的中心。
玻璃刺進皮膚的疼痛讓薑時月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巨大的響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剛回會場不久的裴景言。
他循聲望去,卻隻見人頭攢動,並看不見人群中央到底發生了什麼。
裴景言皺眉,他扒開人群,映入眼簾的是薑時月跌坐在地上,而她的手臂和小腿上,全是玻璃碎片劃破的傷口。
隻見傷口處一直不斷向外湧出鮮血,畫麵觸目驚心。
“怎麼這麼不小心?”
裴景言疾步上前伸手將薑時月拉起來,眼裏有些責備。
“景言,我好痛。”
薑時月還沒來得及開口,不遠處傳來了沈夢昕的聲音。
人群被聲音分開,沈夢昕赫然出現在眾人麵前。
隻見她也跌倒在地,手臂因玻璃的碎片而劃出深深的一道傷口。
看著這樣的沈夢昕,裴景言急忙放開薑時月抬步想要向沈夢昕走去,可下一秒卻被薑時月拉住。
“裴景言,別走!”
薑時月伸手拉住裴景言的衣角。
她想再賭一次,賭她的丈夫會為了她留下來。
“阿月乖,夢昕怕疼,我先帶她去醫院看看,一會回來看你。”
說著,裴景言用力扳開拉住自己袖口的那隻手,轉身向沈夢昕走去。
看著將沈夢昕心疼的抱在懷裏疾步往會場外走的裴景言,薑時月隻覺得身上的疼早已比不上心裏的疼。
“裴太太,你沒事吧?”
這時,江川從身後接住搖搖欲墜的薑時月,一臉的關切。
“沒事。”
薑時月虛弱的搖搖頭,她禮貌的向旁邊走了一步,想要離開江川的懷抱,可下一秒卻隻覺眼前一黑,又重重的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