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看著滿店清一色的男員工，個個頭頂上戴著工作帽，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穩住心神。

說，“抱歉，給你們帶來不愉快了，今天這頓我做主給你們免單了，實在不好意思。”

我處理好店裏的事，轉身回到院子裏的時候，看見二樓處，好像站了個人，一閃而過，像極了小姨的身影。

隔天，我爸起來後，我把這事告訴他。

爸爸一個用力掐滅了手裏的煙“我就知道她陳嬌嬌不會就這麼罷休的，進不了我的家門，還想對我的店下手？想害我，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

爸爸披上衣服，罵罵咧咧去對過的理發店邦邦敲起了門。

半天都沒有人來開門，還是隔壁小超市的老板探頭出來說了一句“找陳老板啊？好多天沒見她人了，不知道上哪裏去了，她女兒也在找她呢！”

超市老板的媳婦出來一把扯回了男人，“能去哪裏，和野男人鬼混去了唄！”她眼裏的鄙夷和嫌棄，赤裸裸地看著老爸。

老爸正準備回去，看見從網吧出來，蓬頭垢麵的小太妹，衝上去揪起小太妹的頭發。

“臭丫頭，上次你打傷我兒子，今天，你媽媽又來找我的麻煩，你們母女倆是喂不飽的狼啊！逮著我不放是吧？”

小太妹吃痛地哇哇亂叫，“我媽？我媽失蹤好久了，我都在找她......”

我爸一個大耳光扇過去，“滿嘴鬼話，開口閉口就是失蹤。”我爸左右觀望了一下，見四下無人，惡狠狠地帶著小太妹低聲說道，“老子的兒子也是失蹤，如今你媽那個賤人也失蹤了，你們莫不是當我是猴子來耍吧！”

小太妹帶著哭腔的聲音“是真的，叔叔，我沒有騙你啊！那天，我媽看見你出門了，說是要找你新媳婦算賬，給她一個教訓，讓她好看，我親眼看見我媽進了你家燒烤店，再沒有出來過......”

“叔叔你跟我來......”小太妹拉著我爸的手快速從後門閃了進去。從抽屜的盒子裏拿出一塊碎布，“你看，這是我從你家後院堆垃圾那裏撿到的......”

老爸拿起來看了看。

透過房間微暗的燈光，我也看清楚了，那不就是上次喂虎頭骨頭時候，上麵沾的碎布嘛！

我不知道老爸想到了什麼，他拿著布頭沉默了一分鐘，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手不斷地哆嗦。

他從兜裏掏出煙和打火機，努力了很久才打著火。

小太妹抽著煙，蹲在不遠處，一大一小吞雲吐霧，屋子裏煙霧彌漫，漸漸模糊了我的視線。

短暫的靜默後，爸爸率先開口。

“你打傷我兒子，也是為了尋找你媽媽的下落？”

“不，叔叔，我是去問弟弟的下落。二狗曾經看見，他們最後在一起。”

小太妹說得斬釘截鐵，我在門外聽得倒吸一口冷氣。

“小遠？不可能，說什麼那也是他親弟弟......都是小孩子，能弄哪去？”

小太妹站起身，喝了一口水，定了定神，“他們不是親兄弟......”

眼看爸爸要走，我忙在他前麵，飛奔離去，操進道回了家。

當我氣喘籲籲地靠在門上的時候，小姨端來一杯茶水，說，“出天大的事都要淡定，有我在，你怕什麼。”

小姨眼裏很淡定，看得我心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