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季薇薇大步衝出包廂,眾人簇擁著離去,留下滿室狼藉。
偌大的包廂隻剩下謝一念,和謝聞謹那群兄弟裏最以欺負她為樂的男人——李鬱。
“小啞巴,”李鬱獰笑著上前,捏起她的下巴,“薇薇姐是謹哥心尖上的人,你惹怒了她,從今天起,你的‘好日子’來了。”
想到謝聞謹的手段,謝一念眼中漫上真切的恐懼。
她慌忙掏出手機打字:“我沒推她!”
手機被李鬱一把拍飛,砸在牆上四分五裂。
“跟老子說沒用!”李鬱一把揪住她的頭發,“謹哥讓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保管讓你‘銷魂’。”
謝一念被粗暴地拖拽著塞進車裏,車門落鎖的哢嚓聲像催命符。
她發瘋般地拍打車窗,絕望地無聲尖叫。
痛恨自己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響。
車子最終停在霓虹閃爍的“魅色”酒吧門前。
巨大的燈牌散發著墮落的氣息。
謝一念麵無血色,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兩年前謝聞謹曾帶她來過一次,那淫靡不堪的場麵讓她當場嘔吐。
他當時心疼地將她摟在懷裏,保證絕不再帶她踏足。
如今,將她親手推進這情色地獄的,竟是他自己。
這裏的女人毫無尊嚴,隻是按需挑選的玩物。
李鬱拖死狗般拖著她往裏走。
謝一念爆發出最後的力氣,死死摳住李鬱的手臂。
“操!”李鬱吃痛,一腳狠狠踹在她肋骨上,“臭婊子!裝什麼貞潔烈女!今天過後,我看你還怎麼在謹哥麵前裝可憐!”
裏麵的打手出來,像接手貨物般接過她。
“謹哥讓送來的,傷了他心尖尖,好好‘調教’一下!”
李鬱無視謝一念眼中無聲的哀求,冷笑著轉身離開。
門在身後沉重合上,隔絕了所有微光。
接下來的幾天,是謝一念此生忘不掉的地獄繪卷。
第一天,她被剝去所有遮蔽,像待宰的牲口展示在數道冰冷下流的審視目光下。僅存的自尊被徹底碾碎。
第二天,她拖著劇痛的身體試圖從後門逃走,被巡邏的打手抓回,拳腳像暴雨般落下,疼痛深入骨髓。
第三天,她像破布娃娃癱在冰冷的地上,身體沒有一處不痛,仍被粗暴地拎起來,強迫學習取悅男人的“課程”。
第四天,她被套上暴露的兔女郎服飾,推到滿眼淫邪的客人麵前。
第五天,高燒引發的肺炎讓她呼吸困難,她無力地蜷縮在角落,被嫌惡的客人一腳踢開,意外獲得了片刻喘息。
第六天,暗房的門被推開。
謝聞謹高大的身影立在門口,背著光,麵目模糊。
謝一念像受驚的兔子,不顧滿身傷痛,死死縮進牆角陰影裏。
謝聞謹原以為看到的會是謝一念痛哭流涕認錯的場景。
卻隻對上一雙盛滿恐懼,拚命躲閃的眼。
“知錯了麼?”他向前一步,聲音低沉,帶著山雨欲來的壓力。
謝一念忙不迭地點頭,淚水蓄滿眼眶,恐懼讓她渾身篩糠般顫抖。
“薇薇的腳扭傷了,醫生說再深一點就傷到韌帶,要不是她心軟為你求情......”謝聞謹看著她露出的手臂上青紫交加的傷痕,眉頭擰緊,“你至少還得在這裏待半個月!”
謝一念猛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顧不上膝蓋鑽心的疼,死死攥住謝聞謹西褲冰涼的褲腳,眼神絕望地無聲求饒。
謝聞謹心頭莫名煩躁,一把將她拽起。
瞥見她胸腔不自然的急促起伏,最終還是冷著臉將她帶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