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窈臉漲得通紅,呼吸困難。
“我隻是想救你。”
靳沉梟呼吸越發粗重,那一刻,她在他眼裏看不見愛,隻有恨。
阮星窈渾身發冷,止不住顫抖。
眼前的男人是如此陌生。
她記憶裏的少年,正在一點點死去。
眼淚斷了線般滴落。
靳沉梟被燙了下,猛地甩開她——
“砰!”
阮星窈踉蹌後退,腦袋撞在牆上,疼得她眼冒金星。
靳沉梟抱起蘇軟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丟下一句,“我看你真是無可救藥!”。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阮星窈蜷縮在角落裏,後腦處傳來尖銳的疼痛,卻不及此刻心臟被撕裂的痛。
眼淚打濕了衣角。
她抬起手臂,血紅的傷痕看起來觸目驚心,這是剛才為了救他被劃傷的。
他卻看隻看得到蘇軟軟的痛苦。
十八歲的靳沉梟將她藏在心口珍愛,二十六歲的靳沉梟為了替身,恨不得掐死她。
阮星窈捂著胸口,哭著哭著,忽然笑了。
“謝謝你,抹去我最後一絲念想。”
她一個人在教室裏從天亮待到天黑。
直到學校快要落鎖,才拖著疲倦的身軀走出校門,打開手機準備叫車。
倏然,一群小混混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
他們目光猥瑣,表情淫邪,打量著阮星窈,像是在看案板上的肥肉。
“是個大美人啊。”
“她男人可真狠,花錢讓咱們玩她,還說要讓往死裏玩,嘖嘖嘖。”
阮星窈腦袋“轟”的一聲炸開。
靳沉梟......找人欺辱她?
不,不可能!
她顫抖著撥通靳沉梟的電話。
第一次,他掛了。
第二次,他還是掛了。
直到第九十九通,電話終於通了。
靳沉梟不耐的聲音傳來:“阮星窈,無理取鬧也要有個限度,別以為我真的不舍得收拾你!”
手機從阮星窈手中滑落。
小混混們無情嘲笑。
“都說了,你在你男人眼裏一文不值,不然他哪舍得找我們啊。”
他們獰笑著靠近,用力撕扯她的衣裙,肮臟的手在她身上遊走。
絕望鋪天蓋地將她包圍。
阮星窈可悲地發現,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她以為,不愛了也可以好聚好散。
卻沒想到——
靳沉梟會這麼恨她。
僅僅因為,她沒有豁出命去救蘇軟軟嗎?
多麼諷刺。
阮星窈絕望地閉上眼睛,在即將受辱的那一刻,咬舌自盡。
下一秒。
遠方傳來警車鳴笛的聲音。
小混混們驚恐看向門口,趁著這個關頭,她跌跌撞撞地跑到醫院。
她顫抖地拉著護士的手,索要鎮定劑的時候。
不遠處的vip病房裏,靳沉梟正摟著蘇軟軟,低聲哄她。
“阿梟,你用了她媽媽的眼角膜,夫人真的不會生氣嗎?”
靳沉梟抹去她的眼淚:“我說過,女債母還,那本來就是她欠你的。”
“阿梟,你對我真好。”
靳沉梟勾唇,抬起她的下巴:“那你該怎麼回報我?”
蘇軟軟羞紅了臉,主動摟著他的脖子接吻,順著他的力度倒在病床上。
阮星窈大腦一片空白。
她拚命跑到媽媽的病房,看見的卻是剛從手術室推出來的阮母。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