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視頻,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十七歲的我,被扒光衣服跪在廁所。
雖然打了薄碼,但我的臉清晰可見。
拍攝者的笑聲很熟悉。
是當年帶頭霸淩我的學姐,現在薑瑟瑟的閨蜜。
評論區早已淪陷。
【她大學就被老男人包養當小三,活該被人打。】
【這種賤貨也配當設計師?】
【聽說她媽就是靠爬床上位的,惡心!】
手機震動,合作方發來消息:【抱歉阮小姐,終止合作】。
一瞬間,耳鳴蓋過周遭一切聲音。
突然,手機震動。
薑瑟瑟的朋友圈跳了出來。
“周年快樂!”
照片裏,傅司凜西裝筆挺,舉著香檳與她碰杯。
燭光映在他深邃的眉眼間,是我許久未見的溫柔笑意。
3.
我我踉蹌著衝出公司,渾身濕透鑽進出租車:“去錦繡苑。”
司機從後視鏡裏打量我,突然咧嘴一笑:“喲,你不是網上那個——”
我攥著包帶的手驟然發白。
“停車。”
“急什麼。”司機猥瑣笑著加速,“陪哥哥玩玩,車費給你免了?”
鹹豬手突然摸上我大腿的瞬間,我顫抖著撥通傅司凜的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第七次重撥時,司機已經鎖死車門。
絕望中,我縱身躍出車窗,膝蓋在路麵擦出兩道血痕。
淩晨三點,傅司凜回來了。
冰涼的手指貼上我的額頭,他眉頭微蹙:“怎麼這麼燙?”
目光下移,在看到我腿上包紮的傷口時,聲音驟然沉了下來:“腿上的傷怎麼弄的?”
我偏頭躲開,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沈知微。”他聲音裏壓著怒意,“適可而止。”
醫藥箱被粗暴地掀開,他捏著退燒藥俯身,語氣放軟:“乖,先把藥吃了。”
我閉著眼不說話。
傅司凜眸色一沉,突然含住藥片掐著我下巴渡過來。
熟悉的煙草味混著女士香水鑽進鼻腔,我猛地推開他衝進衛生間幹嘔。
傅司凜的身形猛地僵住,臉色陰沉如墨。
他喉結滾動了幾下,最終隻是疲憊地閉上眼,嗓音沙啞:“這幾天太忙...明天,給你補過生日。”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十年了,這是他第一次說要給我過生日。
燭光在黑暗中跳動,映出奶油間那個刺眼的“28”。
蛋糕表麵鋪滿薑瑟瑟最愛的紫色玫瑰,夾層裏是金黃的芒果果肉。
是我最致命的過敏原,她最鐘愛的口味。
指甲深深陷進掌心,我卻感覺不到疼。
多可笑。
他連我的年齡都能記錯。
薑瑟瑟今年28歲,而我明明才27。
三年前我誤食芒果休克,傅司凜抱著我衝進急診室,一拳砸碎了擋路的玻璃門。
護士們驚惶的低語猶在耳邊:“從沒見過傅總這樣失態...”
而眼前,傅司凜將蛋糕又往我麵前推了推:“怎麼不吃?這是瑟瑟特意選的。”
我機械地咽下蛋糕,喉管火辣辣地疼。
“司凜。”薑瑟瑟貼上來,指尖在他胸口曖昧地畫圈,“人家也想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