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醫生說了,他很難再醒······”
我被羞辱得麵色慘白,可剛一開口辯解。
沈淮就摟住周夏,轉身上了樓。
他說:
“我沈家的醫療任你用就是了,但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做出任何對夏夏不利的事情,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我氣得捏緊拳頭,往前一步想追上去。
管家立馬一個箭步擋在我身前,鼻孔朝天:
“請吧——”
我深吸口氣,扭頭離開,回了醫院。
我前腳剛進了兒子的病房,後腳門外就傳來一陣異響。
嘀嗒嘀嗒嘀嗒——
淩晨2點,值班的護士一個都不在,忽明忽暗的走廊間明明連個人影都沒有,卻莫名響起了玻璃珠掉在地上的清脆聲。
我吞了口唾沫,汗毛根根豎起,後退著往房間走。
忽然,後背撞上了一個冰冷且僵硬的東西。
我猛地往前彈開,緩緩回頭,背後除了開著的門什麼都沒有。
可就在我快速邁進房間的一刹那,牆邊忽然衝出一張臉,以迅雷速度貼到了我臉上。
我立馬尖叫出聲,下意識拔腿就外跑。
“哈哈哈——”
耳邊回蕩著的卻是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驟然停下,回身。
果然是周夏。
周夏勾起了唇,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快速關上了房間門反鎖。
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就見周夏殘忍地笑著,扒掉了我兒子的氧氣管。
“不,不要——”
我失聲尖叫,瘋了似的拍打著門。
可兒子的生命體征還是在一點點下降,最後歸於一條直線。
我徹底崩潰。
可vip病房的門,堅硬的像塊石頭,無論我如何努力都撞不開。
就在其他病房的人即將被我吵醒出來時,周夏才終於欣賞夠了我的狼狽,打開房門放我進去。
我飛奔到床邊,給兒子帶上氧氣,進行胸外按壓。
但卻始終都無濟於事,兒子的呼吸一點都沒有了,我救不回來他。
意識到這一點後,我連忙抬手去按鈴叫醫生來。
但周夏伸出手攔住了我。
我此刻渾身發抖,沒有周夏力氣大。
試了幾次都沒成功後,我扭頭往門外跑。
但周夏一把揪住了我的頭發,將我拖了回來。
4.
我氣急,使出吃奶的勁踹了周夏肚子一腳。
周夏疼地躺在地上:
“沒用的,你兒子早就死透了,你不可能救活他。”
我沒時間理她,慌張找來醫生。
可就像周夏說的那樣,我兒子已經死了。
醫生搶救了半個小時,最終還是搖著頭說了句,節哀順變。
我難以接受地抱著兒子嚎啕大哭。
轉眼,周夏正抱著肚子哈哈大笑:
“阮禾,現在你兒子下地獄陪我姐姐了,你活該!”
原來她是周夏的妹妹。
“怎麼樣?失去最愛的人滋味好受嗎?我不僅要殺了你兒子,還要奪走沈淮,讓你一無所有,才能慰藉我姐姐的在天之靈!”
她可以替她姐姐報仇。
但該死的人不是我兒子!
更何況,當年是周夏想要殺我,我必須反抗!
我氣紅了眼,惡鬼似的猛地撲向了周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