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立馬恭敬回應:
“是阮小姐來了。”
“叫她進來。”
這次說話的是沈淮。
沙發上,兩人滾在一起還沒結束。
我杵在門口,聽著刺耳的叫聲,一如八年前的那個夜,指甲掐進了肉裏也沒發出半點聲音。
那個晚上,周夏也是像現在這樣,害羞難耐壓抑。
我發現他們奸情的第二天,周夏就找我攤了牌。
我隻說了一句,‘沈淮不可能選擇你’,周夏就惱羞成怒勒住了我脖子。
瀕死前,我成功夠到了桌子上的水果刀,刺向了身後的女人。
我是被逼無奈的正當防衛,但人終究死了。
周夏死亡的第十五天,我被人綁架侮辱,小視頻滿天飛。
被解救後,沈淮盡心盡力照顧我兩個月。
我以為我和沈淮之間,因為周夏趨於破裂的關係,終於有所修複時。
意外突然發生。
我確診懷孕。
沈淮出了車禍,終身殘疾,下半輩子隻能坐輪椅。
沈淮很高興自己受傷前,留下了個孩子。
但我卻很不安。
因為我和沈淮,隻在他喝醉酒後睡過一次。
我不敢確定被侵犯後,吃的避孕藥是否發揮了作用。
本不想要這個孩子,但沈淮悲淒的眼神又讓我不忍心打胎。
一直到八個月後,孩子出生。
足足早產兩個月,讓所有人都抱有懷疑。
結果幾張親子鑒定下去,都沒能找到孩子的生父,我被冠上蕩婦的惡名,徹底成為了京城最大的笑柄。
3.
“讓你見笑了阮禾姐,淮哥哥就是這樣,想要時從不分場合。”
“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周夏先攏著睡衣走到我麵前。
“她來給你和孩子們道歉。”
沈淮扣上襯衣,嗤笑一聲緩緩走近。
“阮禾,你的誠意呢?八年前你逼走夏夏時,沒想到我還會找回來她吧?”
我下意識看向本該死亡的周夏。
周夏意味深長勾起了唇,目光陰森的不像活人。
但我內心毫無波瀾。
我承認對周夏有愧疚,但她的死,不是我的錯。
“你那麼盯著夏夏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裝瘸,就是因為不想娶你這個討厭的女人。”
“你的雜種兒子,也真是隨了你的劣根性。”
即便知道了沈淮裝瘸的目的,但聽他親口說出來,我的心還是會忍不住鈍痛。
但為了兒子,我還是咬碎了牙,彎下腰,深深鞠躬道歉:
“對不起。”
說完這三個字,我抬起眼皮,銳利的目光如刀,刺在沈淮臉上。
“可是沈淮,你放出八年前,我被侮辱的視頻時,有想過我兒子以後在學校怎麼做人嗎?”
“你那樣虐待折磨他,是想讓他死嗎?”
沈淮吞了口唾沫,眼神躲閃著不敢直視我:
“我沒想到孩子會那麼脆弱,但是阮禾,是他先將我的兩個兒子推下了水,難道不應該接受到懲罰嗎?”
“更何況你被人輪了的事情,京城誰不知道?他本來就是一個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雜種。”
“再說我沈家的醫療是京城,乃至全國最先進的,他遲早都會治好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