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仍是那副癲狂樣子，聲音裏都是憤恨和瘋狂，

“爺爺我今天就沒想活，來啊！弄死我啊！”

一邊說著，我一邊毫不猶豫地將脖子向瓷片方向伸去，脖子瞬間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關鍵時刻，薑成後退了，眼睛裏全是森冷，

“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4.

我被薑成鎖在了房裏，第二天一早，他帶了兩個男人過來，

一個瘦高一個矮胖，矮胖的男人臉上還有塊刀疤。

電光石火間，我將所有線索連接到一起，

十年前的一起強奸案，嫌疑人有點背景差點翻案，是我找到並當庭舉出關鍵證據，這才得以將罪名坐實。

而眼前這三人，正是當年的幾位嫌疑人。

大不了一死，反正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我努力挑起腫脹的眼皮，嘴角掛著嘲諷的譏笑，

“怎麼，自己沒膽子動手，找來了幫手啊？”

薑成蹲下身來，玩味兒地拍了拍我，

“看你一會兒還怎麼笑得出來！”

說完，他就朝二人使了個眼色。

一股不好的預感讓我遍體生寒。

那二人像拖死狗一樣，一人一個胳膊將我拖進房間。

我掙紮咒罵，然而一副殘軀，滿身傷痕，怎麼也敵不過兩個健全男人，隻能絕望地看著他們關上了門。

“媽的，老子這些年的噩夢，都是拜你所賜！”

“你當年不是風光嗎！今天就讓你嘗嘗我們這些年受過的罪！”

“別他媽廢話了，堵上他的嘴。”

“嗚嗚。”

一個又一個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兩張惡心扭曲的臉在我眼前放大。

嘴巴被堵無法呐喊，我滿腔恥辱和憤怒無法宣泄，

身體的痛苦和精神上的屈辱，讓我渾身止不住戰栗，

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為什麼我昨天的動作那麼慢，為什麼昨天沒死在薑成手裏。

......

我不知道被打了多久。

“顧大律師不是厲害嗎？”

“我倒要看看，這次你怎麼為自己伸張正義。”

“哈哈哈。”笑得猖狂又瘋癲。

薑成聽到聲音推開門，捂著鼻子一臉嫌棄，看到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我，臉上終於閃過一抹得意。

“薑成，折磨人算什麼本事，你殺了我，殺我啊！”

我一心求死，但他顯然不準備成全我。

“把他帶出來吧。”

兩個人再次一左一右，將我拖走，這次他們將我扔進了浴缸裏。

冰冷的水兜頭澆下，漫過我的胸膛，嘴巴，頭頂。

“就這樣溺死也好，”我心裏這麼想著，就被人揪著頭發從水裏拎起，

“我說過，想死沒那麼容易。”

被按下去，嗆水，被拎起來，如此往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