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她是想起了什麼,亦或是在潛意識裏還是愛我的,一年多的痛苦忍耐在那一刻終於得到釋放。
然而第二天一早醒來,沈冉一腳就將我踹下了床,大罵我是個強奸犯,
她將房間裏能拿起的東西,都砸到了我的身上,我被砸得鼻青臉腫。
不僅如此,她還叫來了她爸媽和哥哥,他們一起指責我乘人之危,色欲熏心,衣服還沒來得及穿上的我,就被罵得無地自容。
盡管如此,我還是安慰自己,是因為她什麼都不記得了才會如此。
哪知,從頭到尾,我都像個小醜一樣,被他們戲耍。
3.
恥辱,憤怒充斥著我的胸膛,
此時,耳邊又響起了薑成譏誚的聲音,
“你還別說,雖然你那動作美感不足,但勝在新奇。”
“以後你要是吃不起飯了,說不定還能去做個專拍這種視頻的三流演員,畢竟,有的人就喜歡看點獵奇的東西。”
“砰!”我一拳打在了薑成的鼻子上。
他“啊”的一聲,捂著鼻子後退,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流出。
沈冉聞聲趕來,看到薑成流血的鼻子,立刻惡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
“不知好歹的東西!”
我被打得偏過頭去,
她長長的指甲,劃在臉上火辣辣地疼,但是我仿佛什麼都感受不到一樣,
隻有男人尊嚴被踐踏的屈辱和滿腔怒火,
“沈冉,你們欺人太甚!”
“有能耐你們弄死我啊!”
“你他媽的,以為我們不敢嗎!”薑成上前,一腳將輪椅踢翻,我重重地摔在地上,來了個狗吃屎。
他抓著我的頭發,就把我往地上撞,眼神裏全是怨毒和狠厲,
“顧大律,你不是很牛嗎?來啊,再打我啊!”
“這麼牛還不是落到我手裏,我現在弄死你,就像弄死一隻螞蟻!”
一聲“顧大律”讓我的腦海裏閃過很多畫麵,但是那些年,我得罪過的人太多,一時間難以捕捉到有用的信息。
我被撞的暈暈乎乎,鮮血順著腦門往下流,視線裏紅的粉的交錯,天旋地轉。
“怎麼樣?叫我聲爺爺,我就放了你!”
薑成猙獰的臉再一次在我麵前放大,我滿臉是血地望著他,
“我喊你爺爺,你真的放了我?”
他笑得猖狂,
“哈哈哈,再跪下來磕兩個頭咋樣?”
“哦,我忘了你沒有腿,跪不下去!”
我也笑了,笑得瘋癲,他看著我有些疑惑,可能是懷疑將我腦子撞壞了。
趁他防備稍鬆,我雙手抱住他的頭,一口咬上了他的耳朵!
“啊——”他本能地想將我推開,而我則是咬緊牙關,
一拉扯,竟將他整個耳朵撕咬下來。
頓時血流如注,沈冉驚恐的尖叫聲在整個房間回蕩。
而我則是滿嘴是血地看著他們大笑,
“哈哈哈,當你爺爺還差不多!”
薑成抄起手邊的花瓶就向我砸來,然後兩步上前撿起碎落的瓷片,死死地抵在我的喉嚨,眼神裏全是殺意,仿佛恨不得下一秒就將我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