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口難辯,被霍母趕出了病房。
誰知剛到樓梯口,就碰到了挺著肚子的喬綿綿。
她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姐姐,霍總後天就要和我舉辦婚禮了,你來嗎?”
“那可是世紀婚禮呢,會有幾百架私人飛機把玫瑰從國外空運過來,婚宴上的每一瓶紅酒、每一首歌,都是霍總反複挑選斟酌的,婚紗是全球頂尖設計大師親手定製的,你這種人一輩子也看不到呢。”
祁今夏無聲地笑了笑,諷刺道,“你在我麵前刷存在感,不就是擔心他恢複記憶嗎?”
“喬綿綿,如果他想起了一切還會和你結婚嗎,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就不怕他找你算賬?”
“你!”
喬綿綿正要發作,卻忽然換了神情,蓄滿了眼淚委屈道,“姐姐,我不過是想請你來參加我和霍總的婚禮,你為什麼要這麼羞辱我?”
說著就來拉拽她的手,祁今夏顧及她肚子裏的孩子,正想趕緊離這個麻煩遠些。
“啊——”
喬綿綿尖叫一聲,往後一倒,眼看就要拽著她一起掉下去。
混亂中,祁今夏看見霍昀緊張地衝了過來——
而後托住了喬綿綿,把喬綿綿緊緊護在了懷裏!
祁今夏受力不穩,直接從樓梯翻滾了下去,全身被樓梯的邊緣磕了十幾下,膝蓋的骨頭都快碎了。
她的腳腕被折了一下,立即紅腫了起來,肉眼可見地大了一圈。
“有沒有受傷?”霍昀仔細查看喬綿綿,一向冰冷的眸子此時滿是心疼和溫柔,“怎麼這麼不小心,要是摔到了肚子裏的寶寶怎麼辦?”
他眼神很冷地掃了祁今夏一眼,而後抱著喬綿綿去了病房,生怕她受到一點傷害。
祁今夏痛的站不起身,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撥打了救助電話。
對麵是無情冷漠的聲音,“抱歉祁女士,我們接到霍總的命令,不允許為您提供任何醫療服務。”
祁今夏心尖一顫。
她強撐著站起身,每走一步都鑽心刺痛,像是有鋼針刺入腕骨。
病房門口傳來護士的討論聲。
“309病房裏的是霍總嗎,好甜啊!喬小姐不過蹭破了點皮,就讓全京都的頂尖專家給她看傷。”
“是啊,哪像隔壁那位癌症晚期的,從樓梯摔下去都骨折了......慘成這樣,霍總還不許醫生給她治療。”
護士們走遠了。
祁今唇色慘白,夏踉蹌地走到隔壁病房,看見霍昀將喬綿綿抱在懷裏,親手喂她喝藥。
心臟像是撕開。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病房麵前,卻看見霍昀輕輕地伏在喬綿綿的麵前,聽她肚子裏的胎動聲。
喬綿綿撫摸著肚子,驚喜道,“寶寶在踢你,她很喜歡你。”
霍昀“嗯”了一聲,語氣不由得放緩,“性格隨我,愛鬧騰。”
他攬著喬綿綿的肩膀,而她依偎在他懷裏笑,儼然一副甜蜜小家的模樣。
看見門外的祁今夏,霍昀臉上的笑容倏地收斂。
他的眼神冷漠如寒刀,一寸寸刮過她的皮膚,冰冷刺骨:“為什麼要傷綿綿?”
祁今夏語氣很輕,“她是裝的,你沒看出來嗎。”
霍昀死死扣住祁今夏的手腕,攥的她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綿綿懷孕了,怎麼可能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惡毒嗎?我真恨以前的自己,竟然會遇見你這樣的人!”
她輕輕自嘲了一句,“放心,以後你都不會見到我了。”
霍昀沒聽清,皺眉道:“什麼?”
“沒什麼。”祁今夏收斂情緒,轉移了話題,“喬小姐的事情我深感抱歉,她沒有受傷,而我也受到了懲罰,霍總如果還是不滿意,後日您和喬小姐的婚禮上,我有重禮相送。”
這一次,她的眼神裏沒有受傷,沒有委屈,很平靜,像是完全變了個人。
霍昀本該高興,她終於不像之前那樣沒品的歇斯底裏了。
但不知為何,心裏卻湧起一絲異樣的不適,似乎有什麼東西離他越來越遠。
“不必了,”他皺了皺眉,“你的禮我不感興趣,我和綿綿的婚禮不會邀請你,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