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我二十四小時呆在顧沉舟身邊。
顧傾城說到做到,給了我近乎無限的權限和揮霍的資金。
沈硯幾次想闖進來,都被顧家的保鏢毫不留情地擋在了門外。
聽著他在外麵氣急敗壞的咆哮,我隻覺得無比暢快。
我的工作內容簡單又刺激:想盡一切辦法,用言語和有限的肢體接觸,撩撥、刺激、激怒病床上那個沉睡的男人,逼他露出破綻。
“顧沉舟,你身上用的什麼香水?冷杉混著雪鬆?昨晚汗津津地壓著我時,這味道混著情欲,嘖,絕了......”
我趴在他床邊,指尖卷著他一縷微涼的黑發把玩。
他的眉心,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呀!眉毛動了!一萬塊!”
我立刻拍照發信息。
“聽說你以前是出了名的冷麵閻王?生人勿近?”
我故意用冰涼的濕毛巾擦拭他的脖頸,感受著皮膚下細微的緊繃:“昨晚你咬我這裏的時候,可熱情得很,跟要吃了我似的......”
他喉結極其克製地上下滾動了一次。
“喉結動了!一萬!”
“裝睡好玩嗎?是不是覺得看我像個跳梁小醜一樣圍著你轉特別有意思?”我俯身,唇幾乎貼著他的耳垂,氣聲帶著挑釁:“有本事你繼續裝,看我能從你身上榨出多少個小目標。”
他的呼吸,明顯沉了一瞬。
“呼吸變重!一萬!”
我孜孜不倦地在顧沉舟這座金山挖掘,每一次細微的反應,都是閃著金光的收獲。
當然,偶爾也有工傷。
有一次,我故意說:“顧傾城說你車禍前有個愛得要死的白月光?為了她才一直單身?嘖,那你昨晚抱著我喊寶貝的時候,心裏想的是誰啊?”
話音剛落,顧沉舟那隻放在被子下的手,猛地攥緊了!
手背上青筋驟然暴起,力道之大,連昂貴的絲絨被麵都被他抓得深深凹陷下去。
那股冰冷刺骨的怒意,即使隔著距離,也清晰無比。
我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那一下,絕對不是無意識的肌肉痙攣,那是帶著強烈情緒的、極具攻擊性的反應!
他生氣了。
非常生氣!
我立刻識相地後退一步,舉起手機:“哇哦!手部劇烈運動!這得算劇烈反應吧?五萬不過分吧?”
迅速拍照,發送,收款一氣嗬成。
錢到賬的提示音是最好的安撫劑。
我看著他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那股駭人的怒意也緩緩收斂。
他依舊閉著眼,仿佛剛才的暴怒隻是我的錯覺。
但我心裏門兒清:這男人,絕對醒著!而且,對白月光這個詞,反應極其敏感!
這裏麵有故事!
我舔了舔嘴唇,感覺挖掘到了一個更有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