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臉上布滿陰霾,眼神像刀子一樣:“蘇嬈!你還要不要臉!當著我的麵勾引別的男人?還是個......植物人!你惡不惡心!”
我用力甩開他,揉著發疼的手腕,嗤笑一聲:“沈總,你這話說的。不是你嫌我騷浪賤,上不得台麵,逼我來跟你冰清玉潔的顧妹妹學習婦德的嗎?”
“現在人家妹妹給我個工作機會,我積極學習,努力刺激病人康複,怎麼又成不要臉了?”
我故意把刺激兩個字咬得又重又曖昧。
沈硯被我噎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看向顧傾城:“傾城,你別被她騙了!她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
“沈硯!”顧傾城厲聲打斷他,眼神冰冷:“請你出去!蘇嬈現在是我哥唯一的希望!誰敢妨礙她,就是跟我顧家作對!”
沈硯如遭雷擊,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心中聖潔的白月光為了一個植物人如此疾言厲色地嗬斥他。
他張了張嘴,最終在顧家保鏢無聲的威壓下,狼狽地摔門而去。
病房裏終於清靜了。
顧傾城立刻換上一副殷切的麵孔,指揮著保鏢搬來一張奢華的貴妃榻放在顧沉舟病床旁邊,又讓人送來各種頂級水果點心。
“蘇小姐,以後你就住這裏,24小時貼身照顧我哥,需要什麼盡管開口!”
她的貼身照顧說得意味深長。
我毫不客氣地坐上那張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貴妃榻,拿起一顆進口葡萄丟進嘴裏,目光卻始終粘在顧沉舟臉上。
“顧小姐放心,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這人,最講職業道德。”
我笑得牙不見眼。
顧傾城滿意地點點頭,又交代了幾句,才帶著人離開。
病房裏,隻剩下我和床上那個無聲無息的男人,以及那些儀器的滴答聲。
我站起身,慢慢踱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嘖,真是一副好皮囊。
昏迷三年,肌肉沒有絲毫萎縮,皮膚是久不見陽光的冷白,五官立體,薄唇抿成一條冷淡的直線。
即使閉著眼,那股生人勿近的疏離感和久居上位的壓迫感,依然絲絲縷縷地透出來。
我俯身,湊近他的耳朵,溫熱的氣息故意拂過他敏感的耳廓:
“顧沉舟,人都走光了,還裝?”
“昨晚在我身上逞凶鬥狠的那股勁兒呢?掐得我腰上現在還有淤青,要不要看看?”
他的呼吸,似乎有那麼零點零一秒的紊亂。
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但我捕捉到了。
我伸出手指,指尖帶著微涼的觸感,輕輕劃過他搭在薄被外的手背。
他的手指修長,指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幹淨整齊。
“嘖,這手真好看,骨節分明的......”
我的指尖曖昧地在他的指關節上打著圈,感受著皮膚下溫熱的血液流動,“昨晚就是這雙手,扣著我的手腕按在頭頂,力氣大得我掙都掙不開......”
我感覺到他手背的肌肉,極其輕微地繃緊了一下。
有門兒!
我內心的小算盤打得劈啪響,麵上卻依舊笑得妖嬈。
我變本加厲,指尖順著他微涼的手腕內側,帶著撩撥意味,緩慢地一路向上滑去,目標是那截線條流暢漂亮的小臂。
“你說,你要是真動不了,我現在對你做點什麼......你是不是也隻能受著?”
我的聲音壓得更低,像情人間的呢喃,帶著致命的蠱惑和一絲的威脅。
就在這時,那隻被我騷擾的手,猛地蜷縮了一下!
食指和中指極其快速地輕微彎曲了一下,像要抓住什麼,又像是一種無聲的警告!
“滴——”旁邊的心率監測儀,平穩的線條陡然蹦出一個突兀的小高峰。
成了!
我立刻直起身,掏出手機,對著他那隻剛剛動過的手和旁邊明顯波動了一下的心率監測儀,拍下一張清晰無比的照片。
發送。
三秒後,手機叮咚一聲。
顧傾城的轉賬信息跳了出來,後麵跟著一串令人心花怒放的零。
我心情大好,回頭衝著病床上依舊沉睡的男人,拋了個媚眼:
“謝啦,金主大人,合作愉快~”
顧沉舟的胸膛,似乎極其壓抑地起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