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謝青宴越過地上的餘悠悠,衝上前查看沈心竹手背上的傷勢。
“謝教授對不起,我太過緊張將夫人手背上的傷口弄過得更嚴重了。”
餘悠悠泫然欲泣。
“別哭了,你先出去吧,我來處理。”
謝青宴上前仔細觀察沈心竹的傷口,滿眼心疼。
“老婆對不起,都怪我沒好好看著你。”
沈心竹不動聲色地抽回了手。
“連紮針的事情都做不好,這樣毫無業務能力的護士你難道不準備辭退嗎?”
從前謝青宴絕對不會拒絕她這樣的請求。
可這次謝青宴動作一頓,語氣卻不容置疑。
“阿竹你別生氣,悠悠救過我對我有恩,我理所當然要多給她一些學習機會。”
“所以我決定以後讓她做你的貼身陪護,這樣我就不用再擔心你一個人在家會發生意外了。”
沈心竹難以置信地盯著他:“你確定是讓她來照顧我,而不是拿我當她的小白鼠?”
謝青宴臉上閃過一抹心虛,卻很快被一貫的強勢所掩蓋:
“怎麼會呢老婆,我相信悠悠會把你照顧得很好的。”
沈心竹拚命忍住鼻頭的酸澀。
謝青宴,到底是餘悠悠需要曆練,還是你想把我和她一起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坐享齊人之福?
她閉上雙眼不願再開口。
謝青宴還想在說什麼,卻被匆匆進門的護士打斷:
“謝教授外麵有病人刺傷了悠悠。”
沈心竹悄悄跟隨謝青宴來到了醫院大廳。
大廳裏一個病人正拽著餘悠悠的衣領嘶吼著:
“都怪你這個死護士,把我原本正在恢複的腿弄得肌肉壞死,我要殺了你!”
謝青宴看到手臂被劃傷,滿臉害怕的餘悠悠,瞳孔驟縮。
“我是他的領導,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若不是同事拽著謝青宴,他幾乎要不顧一切地衝上去。
角落裏的沈心竹死死咬著嘴唇,心臟像溺進深海般透不過氣。
“你們都是一夥的,都想來害我,你們都不是好東西!”
病人情緒越來越激動,抬起匕首就朝餘悠悠砍去。
下一秒謝青宴伸手死死握住了刀刃。
鮮血從那雙做過無數台精密手術的手中流出。
隨著同事將病人按倒的一刹那,餘悠悠立刻哭著撲了上去。
“教授,你的手多貴重啊,你怎麼能這麼傻呢。”
謝青宴卻蒼白著臉搖了搖頭:
“大不了不做醫生了,你沒事就好。”
看著劫後餘生兩個相擁在一起的人,沈心竹的心隻剩鋪天蓋地的絕望。
曾經謝青宴為了他選擇當醫生,如今卻可以為了餘悠悠選擇不當醫生,甚至不顧性命。
謝青宴,原來你的愛並不是平等地分成了兩份,而是早就都偏向了餘悠悠。
好在我即將從你的世界徹底消失,成全你的真愛。
沈心竹呆坐了很久才獨自離開了醫院。
別墅被燒毀,她便住進了另一所的公寓。
晚上謝青宴也帶著餘悠悠回來了。
“老婆,從今天起悠悠就在家裏做你的陪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