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會為我做任何事嗎?那你讓我死在謝青宴的手術台上吧。”
上次她和謝青宴吵架離家出走,謝青宴便將她抓回來囚禁在家整整一個月。
她想徹底脫離他,隻能假死。
掛掉電話,沈心竹便收到了謝青宴的信息。
“阿竹,我給你帶了結婚紀念日禮物,你肯定會喜歡的,乖乖等老公回來哦。”
沈心竹嘲諷地扯了扯嘴角。
謝青宴,沒什麼禮物會比今天讓我終生難忘了。
回到別墅後看著眼前熟悉的布局,沈心竹的心悶疼不已。
那個曾經和她一起親自選址拍攝婚紗照、一起設計的家具、一起選購情侶用品的謝青宴,如今卻愛上了別的女人。
既然愛已不再完整,這個婚房又有什麼意義呢?
沈心竹直接在別墅點了一把火,眼睜睜看著這個她和謝青宴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徹底燃為一片廢墟。
“老婆,你怎麼樣?”
謝青宴衝上前將沈心竹緊緊箍進懷中,仿佛要將對方按進骨髓。
淩亂的的頭發和滿頭大汗彰顯著他心中的慌亂和急切。
“我沒事。”
謝青宴卻立馬察覺到了她手背上的紅腫。
明明隻是一個小小的燙傷,他卻瞬間紅了眼眶,搭著沈心竹的雙手都在微微發抖。
“老婆別怕,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他一如既往緊張擔憂的模樣和婚禮上親吻餘悠悠的模樣相互重疊,沈心竹的心就像被砸開了一個洞,四麵漏風。
“隻不過就是一個小傷口,謝教授卻將醫院最頂級的醫療團隊請了過來,可真是愛妻狂魔呀。”
“是啊,這雙無數醫生最夢寐以求的黃金聖手居然在給老婆端水喂食,謝夫人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地球才擁有這麼好的老公。”
聽著窗外醫務人員的竊竊私語,沈心竹心中隻剩諷刺。
別人眼中愛妻如命的謝青宴,其實早就將愛分給了別的女人。
不一會兒餘悠悠端著醫用托盤走了進來。
她手上紅寶石戒指刺眼又奪目。
不亞於當初謝青宴向她求婚時那一顆。
沈心竹壓下心中的情緒,收回視線。
“出去吧,我很好,不需要打針吃藥。”
“那天的婚禮你也來了吧,既然你已經知道他愛上我了,那你還死皮賴臉纏著我老公幹嘛呢?”
餘悠悠語帶挑釁,下手的動作卻無比粗魯。
她拽過沈心竹的手臂,拿起針頭狠狠紮進沈心竹手背上的水泡。
沈心竹吃痛掙紮,卻被對方狠狠鉗製。
“你還不知道吧,當初我隻是得了腎炎,原本用藥就可以控製病情的,可老公他不想我受罪,才把你的腎摘給我的。”
餘悠悠的話就像帶著倒刺的鉤子紮進沈心竹的五臟六腑。
謝青宴居然為了一個小小的腎炎就摘了她的腎!
沈心竹渾身顫抖,萬念俱灰,沒注意自己的手背上的燙傷已經被餘悠悠紮得血肉模糊。
“滾開!”
反應過來的沈心竹一把推開了對方。
餘悠悠尖叫著跌坐在地上,引來了病房外的謝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