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兒見狀,立即柔聲安撫他:
“阿川,她好歹是美術學院的高材生,有手有腳,找份體麵的工作養活自己不難的。”
“她把自己搞成這樣,隻能說明她自己不思進取,自甘墮落。”
“從大學時就能看出來。明明可以靠才華去接稿賺錢,卻偏要理所當然地花你的錢,這就說明她骨子裏又懶又貪......”
“許婉兒!”我厲聲打斷她,“我花的每一分錢,都是我自己做兼職和拿獎學金掙來的,請你說話注意分寸!”
許婉兒被我一喝,委屈地拉了拉江川的袖子:
“算了阿川,她自尊心這麼強,你的好意隻會被她當成侮辱,我們也別自作多情了。”
“免得好心當驢肝肺”
“我的事,不勞二位費心。”我冷冷轉過身,專注於手上的清潔工作。
突然,江川猛地攥住我的手腕,粗魯地將我從地上拽起來。
“蘇楠,當年你看不上我送你的9.9項鏈,現在跪在這裏擦半天,能掙回錢還是可憐的自尊?別他媽不識抬舉”
“就算你活得再卑微,再可憐,我也不會讓你回來。”
我一時語塞。
這麼多年了,他居然還以為我是為那個包郵9.9項鏈而分手?
當年,許婉兒被家人送去國外,單方麵和他提了分手,他整日酗酒,頹廢不堪,甚至自殺。
是我陪著他,鼓勵他,和他一起創立了最初的工作室。
後來,我們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可自從許婉兒回國,他就對我越來越冷淡,畢業那天,他遞給我那個9.9包郵項鏈,不就是逼我退場罷了?
最可笑還是,我當時居然還抱著一絲幻想。
直到許婉兒發來的那張照片,才讓我徹底死心,他自己做的心理沒點逼數嗎?
我看著他使勁的手,語氣平靜:“江川,我現在過得很好,沒必要回頭,你大可放心。”
我試著掙脫,他卻握得更緊。
“是你親口說的,分手後別哭著求我複合。這句話,我一直記著。”
他眯起眼狐疑審視我,我又補了一句:
“我結婚了。我先生家風很嚴,讓他看到我們這樣拉拉扯扯,對你我都不好。”
他猛地鬆手,臉上滿是震驚和荒謬:“你他媽居然敢背著我結婚?!”
他眉頭緊鎖:“你老公是誰?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能讓你淪落到這副田地?”
我沒說話,他忽然嗤笑一聲:“差點又被你騙了。怎麼,想用結婚這種謊話來刺激我?蘇楠,就算你現在說你孩子都有了,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不用他提醒。
我比誰都門清,他心裏真正看重的,從來隻有許婉兒能帶給他的家世背景和人脈資源。
可當年明明是他先追的我。
我還再三跟他確認是否真的放下了許婉兒,直到他信誓旦旦地說,跟她不過是年少輕狂,對我才是真愛,我才點頭答應。
怎麼現在在他嘴裏,我倒成了那個用盡心機、死纏爛打的小醜?
想到這兒,我無所謂地攤手:“隨你怎麼想。”
許婉兒故作大度地走上前:“川川,別跟她計較了,這裏太臟,我們快走吧,別熏著了。”
江川卻死死盯著我,腳沒要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