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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婉兒高冷瞥我一眼：

“真是吃飽了撐的。這樣，我們跟主辦方說說情，給你弄個打雜的，我再額外付你，一小時1000。”

“夠你這種下等人好好生活個把月了？”

江川說話了：

“蘇楠，你就是太偏執。直接給你錢你不要，那靠勞動所得，總該接受了吧？”

“就是，別不識好歹”許婉兒掩麵咯咯笑著。

我簡直要被這兩人一唱一和氣笑了。

“二位是閑得沒事做嗎？我沒空陪你們上演這種富人拯救灰姑娘的戲碼，麻煩讓開。”

要知道，為了陪兒子來京城看航展，我特意推掉了美術館的邀請和好幾個重要訂單，才擠出這一周的假期。

他們居然想讓我去當雜工？

真他娘的離了個大普。

我一再拒絕讓江川更是青一塊紫一塊，就連一向以優雅示人的許婉兒都氣得表情扭曲。

周圍的賓客頓時議論紛紛：

“江總，這女人又窮又倔，你們的好心人家根本不領情。”

“就是，讓她去後台都是抬舉她了，萬一她手腳不幹淨，偷了東西，那才麻煩。”

保安也慌了，急忙叫來經理：“快把她趕出去！一會兒陸氏集團陸總就要到了，要是讓他看到我們這兒這麼亂，我們擔待不起！”

經理一聽“陸總”兩個字，臉色煞白，立刻對我下了最後通牒：“女士，我數到三，再不離開，我們隻能報警處理了！”

他猛瞪我：“今天來的可都是京圈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特別是那位陸氏的繼承人陸總，還特意帶了夫人和小少爺過來。這樣的貴客，是我們整個集團都得罪不起的！”

“要是平時，你在這兒擦地，我還能誇你一句勤勞。但今天不行！你在這裏，會嚴重影響我們酒店在京圈名流心中的形象！”

“這個責任，我負不起......我求你了，快走吧！”

原本還算克製的保安立刻上前，想要強行架起我。

我奮力掙開：“我會走！”

見我終於要離開，在場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等等！”江川突然厲聲喝住我。

他的目光死死地鎖住我剛剛用來擦拭汙漬的那塊廉價手帕，手帕一角，用最簡單的針法繡著一朵小小的向日葵。

他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成拳，指節泛白。

“蘇楠，”他聲音沙啞得厲害，“你怎麼還留著這個......我早就說過，我不需要這種廉價的、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了。”

我低頭看著那塊手帕，思緒被拉回了五年前。

他和許婉兒分手後，整個人都廢了，是我們工作室最艱難的時候。

那時的江川，慜感又自卑，總覺得自己配不上家境優渥的許婉兒。

我為了鼓勵他，親手繡了這塊手帕送他，告訴他，他就像向日葵，隻要麵向太陽，就能開出最燦爛的花。

他當時抱著我，哭得像個孩子，說我是他生命裏唯一的光。

後來，我每次遇到困難，都會看看這塊手帕，給自己打氣。

這麼多年過去，要不是今天他提起，我幾乎快忘了這東西最初的由來了。

見我沉默，許婉兒突然捂著嘴笑起來：“阿川書房裏那些你送的廉價手工品，早就被我當垃圾扔掉了。你該不會還想用這種窮酸的玩意兒來喚醒他的記憶吧？”

“這種過家家把戲，我們川川當年不過是陪你玩玩，你居然還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