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行推門進來的時候,蘇清歡好不容易才剛睡著。
“江敘白給林溪辦了生日宴,清歡,你和我一起去。”
江敘白是他圈內好友之一,整日遊手好閑,隨便開了個心理診所玩玩,林溪就在裏麵上班,也是在這,他和林溪發生了關係。
在他期待的眼神中,蘇清歡鬼使神差的點頭答應了。
生日宴在海邊舉行。
沙灘上支起串燈,風卷著鹹濕氣息掠過白色帳篷。
好不悠閑。
謝景行的朋友們見他們過來,紛紛舉起酒杯起哄:
“來晚了,你們夫妻倆都得自罰三杯。”
他挑眉,抬手拎起酒杯,仰頭連飲三杯,仿佛喝的不是烈酒,不過是幾口水。
輪到蘇清歡時,她尷尬地擺了擺手:
“我過敏,不能喝酒。”
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你們怎麼能逼我的貴客喝酒呢,我來幫她喝。”
一道恣意張揚的聲音傳來,是今天宴會的主人公——林溪。
今天是海邊主題,大家都穿了泳衣,連總穿西裝的謝景行都換了身休閑服。
林溪也不例外,她穿著隻能遮住三點的紅色比基尼,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展現得淋漓盡致。
長腿走來時,就像一團燃燒的火,每一步都帶著驚心動魄的美豔。
她幹脆利落的喝下三杯酒,氣氛又熱烈起來。
“還是林溪爽快!”
蘇清歡悻悻然地坐在了最角落,江敘白招呼著玩起酒桌遊戲。
她完全看不懂,可林溪卻十分熟悉規則。
四五輪過去,她終於輸了。
桌上的氛圍瞬間到達了頂峰:“林溪,可算逮著你輸了,我罰你——挑選一位在場的異性親嘴!”
她臉頰泛起薄紅:“你們是不是故意整我,怎麼一到我輸,就給我這麼難的懲罰。”
“我們在場誰不是過億身家,怎麼會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幾人一通遊說下,她選擇親了江敘白。
口哨叫喊聲四起。
蘇清歡不適應這氛圍,趁亂溜去了衛生間。
剛要出去,隔間裏傳來女人的喘息,混著男人的悶哼。
空間逼仄,動靜格外清晰,時不時有身體撞在隔板上的悶響。
她正暗歎年輕人大膽,就聽見“啪”一聲脆響,好像誰被扇了一巴掌,
女人怒喝道:“謝景行,你瘋了?”
蘇清歡腳步猛地頓住。
謝景行的聲音沙啞,壓著怒火:“你敢當著我的麵親別人,是我瘋了還是你?”
林溪冷笑:“那又怎樣?我不會當小三的,再選十次,我都要江敘白——唔!”
唇齒交纏的聲音突然響起,夾雜著林溪掙紮的嗚咽。
後來連掙紮都弱了,隻餘隔板被撞得咚咚響,是他把她的手反剪在了身後。
蘇清歡的心臟宛如被一把利刃捅了個對穿,疼得她喘不過氣來。
可她沒有勇氣推開門與他們對峙,最後灰溜溜跑了出去。
“姐姐,你有男朋友嗎?沒有的話加個聯係方式唄?”
一道聲音打斷了她的走神。
她打量著眼前看起來像未成年一樣的纖細男孩,皺著眉頭:
“你這麼小,不好好讀書,怎麼想著談戀愛?你知不知道我的年紀都快能當你媽了。”
男孩瞬間從耳根紅到了脖頸,氣憤大喊:
“我問你要聯係方式是給你麵子,你這大媽還教育起我來了?看你穿得這麼老土,就算有老公也都得出軌!誰會喜歡你這樣的!”
蘇清歡怒急,想繼續教育,男孩卻一溜煙跑了沒影。
她打量起自己身上的白色連體泳衣,長且寬鬆,除了瘦,完全遮蓋了好身材。
好像確實有點土?
想起那個火紅的身影——
蘇清歡自嘲一笑,是啊,誰會不喜歡更年輕更朝氣的林溪呢。
剛走回帳篷附近,聽見江敘白說:
“謝景行天天對著林溪那樣的尤物,真不知道他怎麼忍得住。”
“其實蘇清歡以前也是清純校花,不過現在老了……”
最終她沒進去。
拿了一瓶酒獨自坐在礁石上喝。
眺望著遠方的邊界線,夕陽把海麵染成熔金,圓日浸在浪裏。
幾聲尖叫卻打斷了美景——
“救命啊!有變態拿刀到處砍人了!”
一群人快速從她身邊跑過,蘇清歡踩在凹凸不平的礁石上,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擁擠的人群推到了海裏。
“救命!我不會水!”場麵太過混亂,沒有人注意到溺水的她。
直到她看見拉著林溪往岸上跑的謝景行。
“謝景行,救救我!”
他的背影隻停滯了一瞬,隨後毫不猶豫地朝反方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