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硯想問些什麼的念頭也徹底消失,看著滿地狼籍,臉上浮現出一絲怒火。
林微幸災樂禍道:“這可是辰研哥要送給客戶的紅酒,價值不菲,你居然給弄灑了。”
“又撞車,又撒酒,你可真是個掃把星,把你賣窯子裏一輩子你都還不起。”
我死死咬住嘴唇,跪在二人麵前,不敢說話。
“賠不起的話,那就幹你的老本行,在顧家門前,當個看門狗。”
我的眼神空洞,被顧辰硯粗暴地拖拽著,被丟進了後座。
一張檢查報告單悄然落在了座椅底下。
車子很快就到了顧家,顧辰硯帶我徑直走向花園,那裏放著一個大型犬籠。
“進去。”顧辰硯的聲音毫無波瀾。
我看著那籠子,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我蜷縮著身體鑽進去,鐵籠門被他鎖上。
“好好待著,這就是你以後的窩。”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複雜。
他轉身,看向林微:“看好她,別讓她跑了,也別讓她死了,臟了我的地方。”
“放心吧辰硯哥,我會好好照顧姐姐的。”林微的眼底閃著惡毒的光。
顧辰硯轉身離開。
鐵籠在烈日下迅速升溫,像一個巨大的烤箱。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熱的痛感,我站不起來,也坐不下去,隻能蹲著。
林微坐在不遠處的樹蔭下,悠閑地喝著冰鎮果汁。
沒過多久,她就拿起了一個皮鞭。
“辰硯哥說讓我看著你,可沒說不能訓練你。姐姐,今天我就讓你學會對主人搖尾乞憐。”
我猛地抬起頭,聲音驚恐:“不...不要。”
然後,她狠狠的抽在了我胳膊上。
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氣,皮肉仿佛被撕裂。
我痛得渾身一縮,發出一聲慘叫。
林微皺起眉,語氣帶著不滿:“叫的真難聽。”
鞭子毫不留情地落下,每一鞭都帶起一道火辣辣的紅痕,迅速腫起。
骨癌的疼痛與鞭痛交織在一起,我無處可躲,隻能徒勞地在狹小的籠子裏蜷縮,翻滾。
“林微,你在做什麼?”一聲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顧辰硯皺著眉走來。
林微立刻收起了鞭子,委屈的嘟著嘴:“辰硯哥,她剛才想咬我,我隻是想教訓她一下。”
顧辰硯看到了我手臂上縱橫交錯的鞭痕,看到了我痛苦扭曲的臉,看到了我眼中徹底熄滅的光。
他的瞳孔驟縮,下頜線繃緊。
就在我以為他會阻止林微時,他卻緩緩開口:“咬人?果然是養不熟的賤骨頭。”
他寵溺的摸了摸林微的頭:“做得好。”
“辰硯哥最好了!”林微欣喜地親了一下顧辰硯一口,繼續拿起鞭子,卻被顧辰硯攔住。
“好了,別跟她置氣,你今天不是想去玩滑翔傘嘛,我已經約好了。”顧辰硯微微一笑:“咱們現在就出發。”
“好呀,那我要她也跟著去。”林微指了指我。
我瘋狂搖頭,顧辰硯知道,我最怕高了。
他好像沒看見似的,溫柔開口:“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