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硯破產那年,我爬上了他死對頭的床。
五年後,我正在送外賣,卻追尾了一輛賓利。
顧辰硯一身高定,摟著林微走了下來:“張總這就把你踹下床了?”
他掃視著我瘦沒了的胸:“賣相是不太好。”
林微的目光卻落在我的頭頂,突然皺眉:“辰硯,她頭發好奇怪。”
我心裏一緊,下意識地想護住頭發。
可顧辰硯猛地揪住我發頂,狠狠一拉。
一頂假發被摔在地上,我光溜溜的頭皮在日頭下泛著青白。
顧辰硯驚訝了一瞬,隨即嫌惡地抬腳,把假發踢進下水道裏:“張總沒告訴你,像你這樣禿頭的爛貨,站街都得倒貼錢。”
我像被剝光了衣服扔在雪地,渾身冰冷。
他破產那天,我確診骨癌,我不想在這個時候拖累他,於是我爬上他死對頭的床。
可換來的一百萬根本不夠治病。
我索性不治了,錢全都匿名打進了他瀕臨崩潰的公司賬戶。
如今,我的癌症已拖到了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