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硯緩緩打開,裏麵是一條狗鏈。
林微看向我,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今天剛給我家小狗買的鏈子,沒想到先被姐姐用上了,真是緣分呀。”
顧辰硯拿著狗鏈,在我脖子上比劃著:“戴上。”
我如遭雷擊,死死咬住下唇,巨大的屈辱將我淹沒。
“怎麼?不願意?”顧辰硯的耐心似乎耗盡,眼神淩厲:“張總的鏈子能拴,我的就不能?還是說,你覺得我顧辰硯,不配讓你這條名貴的狗來伺候?”
最終,在顧辰硯那冰冷的目光逼視下,我所有的力氣和尊嚴都被抽幹了,緩緩點頭。
看著我順從的把狗鏈戴上的樣子,顧辰硯的眼中閃過一絲極其複雜的光芒。
顧辰硯捏著狗鏈的手猛地收緊,疼得我眼前發黑。
“送外賣是吧。”他從後備箱裏拿出來一個紅酒禮盒:“你爬過去,把酒送到對麵樓,送到了,車的事一筆勾銷。”
林微嬌笑著:“姐姐,小心點拿哦,這酒可比你值錢多了。”
顧辰硯把沉甸甸的禮盒綁在了我的後背上,幾乎要把我壓垮。
七月的烈日烤著馬路,隔著薄薄的褲料,燙得皮膚生疼。
更可怕的是,骨頭深處那熟悉的劇痛又開始了,讓我眼前陣陣發黑。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彎下腰,像狗一樣爬在了地上。
掌心接觸地麵的瞬間,燙的我倒抽一口冷氣。
我咬著牙,每挪動一步,都是酷刑。
顧辰硯似乎嫌我太慢,手上的鏈子猛地一緊,拖著我向前踉蹌了一步,重重摔在地上。
“廢物。”他拽著我的後衣領把我拖起來。
指尖觸到我後背時,他突然頓了頓,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下。
我太瘦了,他能清晰摸到我突出的脊椎骨。
就在他拖拽的瞬間,我的領口被扯歪,露出了鎖骨下方一個突兀的腫塊。
他瞳孔猛地一縮,拽著鏈子的手也僵住了。
他看看我光禿禿的頭皮,看看我瘦得脫相的身體,再看看那個腫塊。
一個模糊而可怕的念頭湧入他的腦海。
他剛想問些什麼,突然,我眼前一黑,不受控製的向旁邊栽倒,背上的紅酒全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