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震驚的目光中,他揮揮手毫不留情的命仆人將我綁入送往醫院的車上。
一片模糊的淚光中,我隻看到哥哥追向許念念的背影。
箭矢拖了太久才被拔出,傷口已經開始潰爛。
豆大的汗珠滾落,我清晰地感受到利刃被從血肉中拔出的痛苦。
“上麵下令,用效果最好、最刺激的藥,再打針腎上腺素,他們說必須讓病人醒著。”
意識模糊間,聽到醫生冰冷的話。
抹藥的一瞬間,嘴中的軟肉被我咬的潰爛,鮮血溢出齒縫,連疼暈都成了奢望。
手術做了一整夜,在天蒙蒙亮時,我的意識才終於墮入黑暗之中。
再次醒來已經是一日之後,門口嘈雜的腳步聲讓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明明是私人病房,房門上透明玻璃卻源源不斷的閃過人影。
直到護士進來換藥,門被打開的瞬間,窸窸窣窣的議論聲陡然擠 進房中。
“這就是新聞裏宋氏的千金?病房裏也沒有何家公子與宋氏太子爺啊,看來她也不像傳聞中那麼受寵。”
“自己騷,愛穿兔女郎衣服就算了,被父親恩人的女兒發現後,竟然還強迫人家穿兔女郎衣服陪酒,這麼惡毒的女人就該死在醫院裏!”
充滿惡意和鄙夷的話語刺入我的耳中。
我疑惑的打開手機,竟發現我的名字上了熱搜第一。
我被綁架折磨與兔子賽跑的照片被泄露出來,與那日我勸逃學在酒吧穿兔女郎衣服的許念念回去讀書的照片貼在了一起。
不等我看完新聞的內容,隻聽彭的一聲,病房門被大力踢開。
下一秒,我的臉上落下重重一巴掌。
“我知道你討厭念念,已經屈尊降貴與你聯姻了,卻沒想到你如此惡毒!怪不得念念幾日前讓我懲罰你,我怎麼問她都不說為什麼。”
“原來是你強迫她穿成那樣去陪酒!她不像你自甘下賤有心計,她才20歲,你怎麼敢的!”
何宇軒毫不猶豫就相信了新聞,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我斥責我。
可明明我才是一切的受害者,卻被惡意編造成了加害者!
我再也忍不住委屈和憤怒,抬手就要打回去。
他的麵前卻猛地閃出一個人影,擋在前麵。
“啊!”
許念念發出一聲痛呼,捂著臉趴在了地上,甜美的聲音滿是可憐委屈:
“我聽姐姐的話沒有告訴哥哥和阿軒,不知是誰泄露出去了,姐姐若是生氣打我就好了,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何宇軒的臉色驟然變得陰冷,他輕輕安撫了幾句懷中發抖的許念念,將她安置在軟凳上,便抬步走向我。
剛剛打到許念念的右手被大力攥住,接著我被猛然從床上拽落。
“給念念道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高定皮鞋狠狠碾在我的右手上,何宇軒看著我的眼睛像淬了冰。
腿上的箭傷還沒痊愈,磕在地上,點點血色溢出紗布。
即使我已經痛到沒有半分力氣說話,也絕不對我沒做過的事屈服。
聽著許念念愈發大起來的抽泣聲,何宇軒的耐心很快告罄。
“自討苦吃。”
頭皮傳來撕 裂般的疼痛,他拽著我的頭發,將我拖行到許念念麵前。
正當他要按著我的腦袋向下磕時,我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病房門口。
“哥哥救我!那些都不是我做的。是許念念被我發現逃學陪酒故意汙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