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軒抓著我的力氣鬆了,目光不善的盯著走進來的宋淩霄。
宋家的保鏢將我的頭發從他的手下救出,為我撫平衣服上的褶皺。
就當我的心剛剛因為哥哥的到來感到一絲溫暖時,隻聽他冷聲開口。
“道歉當然要鄭重得體了,宋家的千金怎麼能像個瘋子。”
在我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宋淩霄緩步走到許念念身旁,為她擦去淚水。
而我被強行擺正了姿勢,衣冠整潔的向她磕頭道歉。
額頭重重的磕在地上,很快就磨破溢出鮮血。
在一片頭暈目眩的血紅中,我看著我青梅竹馬的男友溫柔的為許念念已經消失的紅腫,塗上價值千金的金瘡藥;我的哥哥體貼的為她梳上一個可愛的發髻,以免弄臟頭發。
心痛的已經有些麻木,他們的目光沒有落在我身上一秒。
許念念得意地看著我,像個勝利者一般。
直到磕完第九十九個頭,她才終於扯了扯他們的衣袖,裝作不舒服的說:
“我有些暈血,我想出去。姐姐已經知道錯了,就放開她吧。”
聽到她的話,何宇軒立刻將她一把抱起,猶豫的眼神隻落在我身上一下便消失不見。
宋淩霄這時才大發慈悲的放開我,緊跟了上去。
病房中,隻有我像垃圾一樣被留下,忍受旁人鄙夷的目光。
直到看熱鬧的人散去,我終於積攢了些許力氣。
正當我強忍著腿部的疼痛站起,剛剛碰到床。
卻幾雙大手,扣住傷口的血洞再次拽到地上。
一回頭,幾日前拿著弓弩參與賭博遊戲的熟悉麵孔就闖入我的眼簾。
他們不是早就被宋淩霄送進監獄了嗎?!
哥哥留的保鏢為什麼讓他們進來!
露骨黏膩的眼神流連在我的身上,仿佛再次讓我回到幾日前的噩夢裏。
“不要啊啊啊!滾開!有沒有人救救我......”
我奮力掙紮著,妄圖躲過他們撕扯我衣衫的手。
“還等著你的親哥哥和小情人救你呢,以為我進去了?別想了,我們給他們心尖上的小姑娘出了氣,他們伺候我們還來不及呢!”
“他們把我們送進監獄做了個樣子,就恭恭敬敬把我們請出來,還接進別墅,送票子給我們花。”
“可惜沒給我們找妹子玩,就拿你頂上吧!他們肯定不在意,”
我怎麼也不願相信宋淩霄和何宇軒會這樣對我,忍著腿傷就要逃跑。
打開門卻被本應保護我的保鏢攔住:“少爺說了,小姐別想任性離家出走。”
在幾番沒有得手後,我的脖子被猛地掐住,求救聲凝澀在喉嚨中。
賊眉鼠眼的男人看懂了我眼裏的震驚,發出一聲不屑的哼笑:
“不見棺材不死心,你猜猜他們會來救你嗎?”
他冷笑著將我的手機遞給我,還貼心的打給了宋淩霄。
終於被接通,我再也憋不住淚意,剛想開口呼救:
“哥哥,有人要、......”
“他們不都已經去找你了嗎?你還想怎樣!再無理取鬧,就算你是我妹妹,我也不會再忍你了。”
宋淩霄帶著酒氣的聲音回蕩在病房中,我怔愣在原地。
原來這些侮辱,竟然真的皆是拜他所賜。
手機從手上滑落,賭徒戲謔的問:“要不要打給你的男友也求個救?”
不用了。
因為打給宋淩霄的電話裏,我清晰的聽到了何宇軒和許念念曖昧的喘 息聲。
他們在我被淩 辱的時候,依舊陪在許念念身邊。
我徹底心如死灰,失去了全部力氣。
就當賭徒獰笑著壓在我身上,要扯開我的病服時。
隻見他口中陡然噴出一口鮮血,隨即軟軟的倒了下去。
我被輕柔地擁入懷裏,來人的聲音微顫:
“對不起,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