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臣的動作很快。
他站在我的麵前,直接用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警察嗎?我要報警。”
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仿佛在給自己的下屬下達指令。
“地址是天譽山莊一號別墅。這裏有一個犯罪團夥,暴力闖入私宅,還打傷了我四個保鏢。”
“對,影響非常惡劣。我要求你們立刻、嚴肅處理。”
掛斷電話後,他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他們準備得相當周全。
不到半小時,數輛警車駛入了顧家莊園。
帶隊的警官一下車,看到這棟京北最頂級的豪宅,又看到顧晏臣這位財經新聞上的常客,態度立刻變得十分客氣。
“顧先生,放心,我們一定把案子辦得明明白白。”
隨後,一隊警察走到了我所在的院子。
他們看著我,公式化地開口。
“女士,我們接到報案,懷疑你涉嫌多起嚴重罪行,請你配合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我正在喝茶。
顧家送來的茶,味道還不錯。
我放下茶杯,站起身。
“可以。”
我的平靜,讓帶隊的警官都愣了一下。
我補充了一句。
“不過我提醒你們,有些因果,你們最好不要沾染。”
警察們麵麵相覷。
而顧晏臣和林知夏,臉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不屑。
在他們看來,我這是在虛張聲勢,最後的掙紮。
我被戴上了手銬,我沒有反抗。
在顧家父子幸災樂禍的注視下,我被帶上了警車。
經過顧晏臣身邊時,他壓低聲音,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
“在監獄裏好好反省吧,騙子!”
我沒看他,就像沒聽到一樣。
審訊室的燈光很亮,照得人睜不開眼。
他們把那些所謂的“罪證”摔在我麵前。
“姓名?年齡?籍貫?你的同夥陳大師在哪裏?”
我看著麵前的警官,簡單地陳述事實。
“我按約收刀,他們毀約傷人,我正當防衛。”
我從口袋裏拿出二十年前顧家的契約:
“真偽,一驗便知。”
我的鎮定讓對方有些疑惑。
另一邊,顧晏臣雖然無法直接幹預警方辦案,但他相信,在自己受害者的身份和提供的確鑿證據麵前,警方必然會對我進行長時間的拘留和調查。
他徹底放下了心。
這場持續了兩天的鬧劇,終於以他的完勝而告終。
當晚,他讓林知夏晚上在自家別墅辦一個派對,邀請京北所有的名流,要徹底掃除這幾天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