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就是醫院搶救室裏那絕望的一幕。
我被一個好心的路人送到醫院,而我的丈夫,在隔壁為他姐姐崴到的腳踝大動幹戈。
我活了下來。
靠著醫院緊急從中心血站調配來的救命血,和陌生人墊付的醫藥費。
意識稍微清醒,我便抓住護士的衣角,用盡全身力氣問:“我的......孩子......我的女兒呢?”
護士見我醒來,鬆了口氣,卻麵帶難色:“葉小姐,送您來的是一位先生,他說您當時一個人倒在雨裏,身邊沒有孩子。我們已經報警了,但暫時還沒有消息。”
我的心,瞬間沉入冰窖。
在普通病房裏躺了三天,顧景深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倒是顧瑤,每天都會派人送來一束白菊花,卡片上寫著:“祝你早日康複,好跟我弟弟離婚。”
第四天,護士幫我買來了新手機。我開機,登錄微信,鋪天蓋地的消息湧了進來。
最頂上的,是顧瑤發來的一張照片。
照片裏,她戴著一頂碩大的鴿子蛋鑽戒,依偎在顧景深懷裏,笑得燦爛又刺眼。
配文是:“景深說,為了補償我崴到的腳,特意在拍賣會上拍下的。有些人啊,生個孩子就想母憑子貴,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下麵,是顧景深的點讚。
我的手指一寸寸變冷。
原來,在我生死一線、為女兒下落不明而心急如焚的時候,他在陪著姐姐參加拍賣會,一擲千金,隻為博美人一笑。
我麵無表情地將照片、聊天記錄,以及所有能證明他們病態關係的證據,一一截圖保存,打包發給了一個號碼。
那是我大學時最好的朋友,如今是業內頂尖的離婚律師。
“幫我,我要離婚,並且拿回顧氏集團一半的資產。”
“知秋,你確定嗎?顧家的水很深。”
“我確定。從他選擇放棄我那一刻起,我就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