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腹產第三天,我被人扯裂手術傷口,趕出了月子中心。
隻因老公的雙胞胎姐姐吃醋,認為我故意跟她爭寵。
大雨瓢潑下,她踩著我血紅的肚皮,把我尚在繈褓中的女兒,遺棄到車流橫急的馬路上整整六小時!
女兒下落不明,我哭著求丈夫報警。
可丈夫卻忙著陪崴到腳的雙胞胎姐姐參加拍賣會,暴怒著命人砸爛我的手機:
“葉知秋,你真是惡毒,姐姐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就要為了個賤丫頭上綱上線地報警!”
我擦幹淚水,默默收集證據,把那女人送進了監獄,帶女兒遠走高飛。
直到一年後,性情大變的丈夫假笑著敲開我的房門:
“老婆,我錯了,既然姐姐都進去了,你也就別生氣了。”
我掩下眼底恨意,側身讓他進門。
差點忘了,這兒還有個你呢。
剖腹產第三天,我被趕出了月子中心。
就在幾小時前,我還抱著我們剛出生的女兒,對未來充滿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顧景深為我訂了全城最貴的套餐,五十萬,他說:“知秋,你和寶寶值得最好的。”
我心疼錢,說請個月嫂就好。
他刮了下我的鼻子,語氣寵溺又無奈:“這筆錢是瞞著公司財務支的現金,要是被我姐發現,我可哄不住她。”
我心裏一沉。顧瑤,顧景深的雙胞胎姐姐,顧氏集團的財務女皇。
一個無時無刻不活在我婚姻裏的女人。
顧景深對她,有一種病態的依賴和服從。他曾說,這是一種從小養成的習慣,為了家庭和睦,他必須無條件討好姐姐。
我天真地以為,這隻是姐弟情深。
直到今晚,顧瑤帶著法務和兩名保鏢,像女王一樣降臨在我的套房。
她穿著高定的香奈兒套裝,妝容精致,眼神卻像看垃圾一樣落在我因生產而浮腫的身體上。
“我弟弟的錢,就是我的錢。”她輕啟紅唇,聲音冰冷,“你一個外人,憑什麼花?”
我剛想反駁,剖腹產的刀口就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冷汗瞬間浸透了我的睡衣。
我抱著懷中熟睡的女兒,強忍著疼痛,聲音發顫:“顧瑤,我花的是我丈夫的錢,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丈夫?”顧瑤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一步步逼近,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像催命的鼓點。“葉知秋,你不會天真到以為,一張結婚證就能讓你成為顧家的人吧?”
她從法務手中拿過一份文件,輕飄飄地甩在我臉上。“公司資金周轉困難,這筆五十萬的大額支出不合規,現在,我要求全額退款。”
月子中心的老板臉色煞白,他看看顧瑤,又看看我,滿頭大汗地試圖打圓場:“顧小姐,這......這怎麼說也是顧總的夫人,您看是不是先跟顧總商量一下?”
“商量?”顧瑤冷笑一聲,當著所有人的麵,撥通了顧景深的電話,並按下了免提。
電話那頭,傳來顧景深慵懶又帶著無限寵溺的聲音:“我的小祖宗,又怎麼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我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瞬間凝固。
顧瑤瞥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對著電話撒嬌:“景深,你又背著我亂花錢了。那筆五十萬的月子中心費用,我看著不順眼。”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即傳來顧景深無奈的妥協:“行行行,錢我不管了,你說了算,你把錢追回來就行。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的小祖宗,別氣壞了身子。”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燒紅的刀,在我心上反複淩遲。
掛斷電話,顧瑤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中滿是勝利者的姿態。“聽見了嗎?他讓你別花他的錢。”
她轉向早已嚇傻的老板,語氣森然:“現在,立刻,讓他們母女倆從這裏消失。否則,工商、消防,我保證你的月子中心明天就關門大吉。我會動用顧氏所有的資源,讓你在這個行業裏徹底消失。”
老板不敢得罪顧瑤,連聲應著,指揮保安將我和寶寶的東西粗暴地打包。
我抱著孩子,像個破敗的娃娃,被強製請出了溫暖的房間。他們不敢推搡我,卻用冷漠和驅趕將我逼入絕境。
外麵,大雨如注。
我的所有行李被扔在屋簷下,而我,隻能抱著孩子站在雨中。我慌亂地想去拿被扔在地上的手機,卻被顧瑤一腳踩碎。
屏幕暗下去的瞬間,我看到了屏保上我和顧景深的合照,他笑得那麼溫柔。
“葉知秋,你等著看,我會怎麼一點點把你從景深的生活裏剔除出去。”顧瑤俯下身,在我耳邊輕聲低語,像魔鬼的詛咒。“他是我一個人的,他的錢,他的關注,他的一切,都隻能是我的。”
“你,還有你生的這個小雜種,都是入侵者。”
雨水混著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看著她坐上勞斯萊斯揚長而去。
腹部的傷口在冰冷的雨水中徹底裂開,鮮血染紅了地麵。
我發著高燒,意識漸漸模糊,最後一眼看到的,是月子中心老板嫌惡的眼神,他啐了一口:“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