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顧承澤說孩子已經去了,他沒時間來接我,讓我打車過去。
拔掉點滴,我直接從醫院去了宴會。
柳青穿著一身白色魚尾裙,裙擺處點綴碎鑽。
有人小聲議論,“柳青哪來這麼多錢啊,這條裙子是高定,五十多萬呢!”
“真是人靠衣裝,柳青就是一個小職員,穿上這衣服,比豪門太太也不差多少了。”
“看看林妙,老公都是副總了,穿著個T恤牛仔褲就來了。”
柳青享受著眾人的恭維,得意的看向我。
自我來到宴會,顧承澤一直沒看我一眼,聽到眾人的議論,才發現我穿的如此寒酸。
他卻忘了,我生病了,直接從醫院過來的。
我想起我前一陣生日,看上一條裙子。
八萬塊錢。
顧承澤卻說浪費,說我整天在家帶孩子,沒必要穿這麼好的衣服。
我自己能買得起,聽到他的話,卻沒了買的心情。
柳青在台上,感謝大家來參加她的生日宴。
“感謝一個人,一直守護著我。他讓我感受到家庭的溫暖,讓我知道被愛的感覺。”
她笑的明媚,視線略有似無的飄過顧承澤。
顧承澤那些兄弟浮誇的笑出聲來。
有人看向我,或嘲笑,或同情。
我手指在桌下緊緊攥著裙擺,強撐著麵不改色。
當看到顧承澤深情的視線望向台上,我終於猛地站起,去了洗手間。
“徐哥,你就真不在乎林妙感受了?”
“林妙跟了你八年,還給你生了一對龍鳳胎,你可別把她惹惱了。”
顧承澤嗤笑一聲,“林妙?她今天如此寒酸就過來,我還沒說她給我丟人呢!對比青青,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再說她一個家庭主婦,惹惱了又如何?離開我她能去哪?”
“有兩個孩子在,她又那麼愛我,她舍不得走的。”
透過門縫,我看到顧承澤漫不經心的眼神。
他忘了,我也是重點大學畢業,比他學校要好的多。
隻是因為婚後想多陪伴兩個孩子才辭了職。
“青青這麼多年,一直孤身一人,擔著個寡婦的名頭,無名無分的跟著我。她受了太多委屈。”
“今天的宴會,也隻是能彌補一二罷了。”
顧承澤眼裏,有愧疚,有心疼,卻都不是對我。
深夜,顧承澤才回家。
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水味,時刻提醒著我他從哪裏回來。
“公司有些急事,我剛處理完。”
“你怎麼沒跟我說聲就走了?打你電話也不接,嫂子還擔心的到處找你。”
“以後你有點分寸,也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做事穩重些!”
顧承澤指責的話還沒說完,柳青的專屬鈴聲就響了起來。
以前的時候我還問過為什麼要給柳青設專屬鈴聲,顧承澤解釋是柳青孤身一人,給他打電話也隻能是急事,接不到電話出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可是這幾年,專屬鈴聲響起的頻率越來越高。
柳青嬌柔的聲音傳來,“承澤,外麵打雷,家裏停電了,你能來看看嗎?”
這時,我家的別墅也黑了燈。
顧承澤猶豫的功夫,電話裏已經有哽咽聲傳來,“你不來也沒關係的......”話雖如此,哭聲卻有點止不住了。
顧承澤不再猶豫,馬上外套就準備出門。
“我馬上就回來。”
可我知道,他今晚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