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顧承澤失魂落魄的回到家。
他手裏攥著一張報告單。
“妙妙,我生病了......”
“醫生建議腎臟移植。”
“前一陣體檢結果顯示,咱們兩個的腎配型是成功的。”
我猛地抬頭,“所以前一陣根本不是什麼體檢,而是咱倆去配型嗎?”
顧承澤有些意外我的反應,“你隻關心這些,就不關心我的身體嗎?”
“我需要腎移植,你卻隻在意體檢的事情!”
“你不是一直說愛我,捐個腎而已,至於這麼大意見?不想捐可以直說!”
不待他說出更多的話,我幹脆應道,“我捐!”
顧承澤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妙妙,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我恢複健康了,咱們一家四口才能幸福。謝謝你!”
他伸出手,想來牽我的手,我借著拿手機躲開了。
給他一顆腎,全當還了車禍時候的救命之恩。
躺在床上,看著自己的肺癌報告單,我陷入沉思。
醫生說過,我的病是初期,隻不過是個小結節,沒有報告單那麼嚴重。
切除即治愈。
所以,是不是給顧承澤捐了腎,康複一段時間再治療也不遲?
做好決定,我安穩睡去。
半夜起床,顧承澤在書房打電話。
“放心吧青青,林妙已經同意了。”
“等你換了腎,咱們一家四口就可以一起生活了。”
“林妙這邊,反正也沒領證,好打發。”
顧承澤溫柔的話語傳入我耳中,卻像一柄鋼刀,直直插入我的心臟。
我為自己的心軟與妥協感到可笑。
明明知道了孩子不是自己的,還想著孩子不能失去爸爸,想讓顧承澤恢複健康,讓孩子幸福生活。
書房中,即顧承澤還在絮絮叨叨的同柳青說著婚後的美好生活。
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行李箱,把自己的報告單連同結婚戒指一起放在桌上,我悄悄帶上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