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卻不時傳來護士嘰嘰喳喳聲:
“裴氏集團總裁為哄七胞胎歡心,豪擲千金點天燈。”
“就算是小三,可今這一遭,餘生都能躺平了,再說,有錢人哪個不......”
我緊緊閉了閉眼睛,強迫不去想。
突然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
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安安,我錯了,我應該爭應該搶,就算不能將你搶走,也要在你身邊有位置,現在你還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我沉默許久,喉嚨裏發出沙啞的聲音,“好。”
對麵傳來氣喘籲籲的聲音,似乎在奔跑:“我現在就回去,等我。”
剛掛斷電話,裴景硯怒不可遏地踹開病房的門。
眼睛猩紅,強硬掐著我的脖子:
“黎安,你把小七弄到哪了?要對她做什麼?說!”
我茫然地望著他,剛想開口,掐著我脖子的手如鐵鉗不斷收緊,呼吸開始困難。
“我沒有,我一直都待在醫院。”
裴景硯冷嗤一聲,唇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
“不是你,還能是誰?你怨恨我因為七胞胎將你推倒,嫉妒我帶著七胞胎出席拍賣會,豪擲千金。”
“上輩子,你就又哭又鬧,甚至將小七推下樓梯差點摔死,可是你也不瞧瞧腰間掛著的遊泳圈,沒點自知之明。”
“也是,就算你臉皮厚願意出席,可是我不願意,站在肥豬旁惡心得我想吐。”
話落,抽回的手指不停在衣服上擦拭,仿佛沾染上惡心東西。
從前我手指破了點皮,他都恨不得將整個醫院的醫生叫來。
可如今隻牽掛著別的人,不分青紅皂白質問我、辱罵我。
胸口的酸痛堵得我說不出半句話。
“快說,我耐心是有限的,否則別怪我下狠手。”
我淚流滿麵,拽著他衣角,瘋狂搖頭。
“沒有,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
裴景硯冷冷地抽回衣角,讓保鏢將我按在地上,抽過鐵棍,毫不猶豫打斷我的腿。
“哢嚓”右小腿骨頭瞬間炸開,劇痛像燒紅的鐵鉗捅入脊髓。
“啊......”我發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痛得我冷汗淋漓。
“說,否則你看看你肚子裏的孩子能不能保得住?”
我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悲淒道:
“那也是你的孩子,何況他如今已經沒了,他沒了......”
裴景硯猛地踉蹌幾步,眼底猩紅,抓著我的衣袖,厲聲質問:
“你是在騙我的對嗎?你是故意想讓我痛?”
“我不過輕輕一推怎麼可能?”
我自嘲一笑,裴景硯你竟然在乎這個孩子?
剛想開口,小一推門而入,手裏舉著張孕檢單。
“當然不可能呀,醫生說肚子裏的孩子還好好的。夫人,你怎麼能拿孩子來逃避,錯了就是錯了,還是我們山裏人誠實。”
“唉,夫人,我們從來都沒想跟你搶裴哥哥,你不能因為我們有傲人身材,就綁架小七呀,求你快告訴我小七的下落,她膽子最小了。”
裴景硯一巴掌摑在我臉上,眼中滿是冷意:
“你不是嫉妒她們,想回來嗎?我給你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