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哥哥,你可真厲害,可惜已經結婚,不然可就更招人喜歡。”
小七透過門縫朝我投來挑釁的目光,隨即更加賣力地動著。
我自虐地看著這一切,原來裴景硯還有這麼瘋狂的一麵。
裴景硯發出長長喘息後,親著小七斷斷續續說:
“那我可是更招小七喜歡,你裴哥哥我可還是個未婚的鑽石王老五。”
小七瞳孔放大,美目剜了他一眼,嬌嗔道:
“裴哥哥你就知道討我開心。”
裴景硯似乎想到什麼,眼尾懶洋洋地耷著,胸腔噴出一聲嗤笑:
“那隻是為了糊弄爸媽的假證罷了,這領了證呀,不光女人貶值,男人也貶值,哥哥我可還沒玩夠呢。”
“至於、那不過是過家家遊戲罷了,現在看來,真沒意思......”
耳朵嗡嗡作響,一股冷意順著脊柱爬滿全身,眼眶悄然爬滿了淚珠。
假證?
前世今生,我竟第一次得知我和他連證都沒領。
這五年的恩愛隻是他心血來潮的過家家遊戲。
看著沾染了掌心血跡的離婚協議書,唇角露出一抹自嘲。
如今,連它也不需要了。
轉身離開,突然被撞地踉蹌後退幾步,待我站穩,卻傳來一陣呼救聲。
“夫人,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跟你搶裴哥哥。”
胡亂扒了件衣服趕來的裴景硯一把將我推倒在地,如母狼護食般警惕地看著我:
“黎安,你又想害死她們?”
辯解的聲音一下卡在我喉頭,他連問都不問,就將我判了死刑。
我蒼白無力地擠出:“沒有,是她撞的我。”
小五撲騰跪在地上,淚眼婆娑:
“對,是我撞的,求夫人饒過我。”
裴景硯將人拉進懷中,不曾看我一眼,厭惡道:
“你這個體格怎麼可能撞到一個龐然大物,嗬,肥豬變撒謊精了。”
助理“啊”尖叫一聲,顫抖地指著我身下:
“夫人,你、你流血了,這不會是流產......”
裴景硯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無措地上前幾步。
小三譏笑一聲,看著我滿眼不屑:
“就這?有什麼大驚小怪。我每個月姨媽血都比這多,也是我們大山裏的怎麼能跟夫人比。”
“不過夫人為了挽回裴哥哥也太......不像我們大山裏出來的人淳樸。”
裴景硯瞬間臉色如墨,冷冰冰道:
“嗬,不如多流點血,看看能不能瘦個二兩。”
話落,帶著七胞胎左擁右抱離開。
最後,還是家裏有剛懷孕妻子的助理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刻撥打10。
醫生拿著手術同意書,“來得太晚了,你肚子裏的孩子保不住了,需要家屬簽字。”
“需要聯係家人嗎?”
我拿起手機撥通裴景硯的電話,聽筒裏卻傳來七胞胎的嬌嗔,
“裴哥哥…我要這個…同意的話…今晚......”
我掛斷電話,在醫生同情的目光中,默默簽了字。
感受冰冷器械劃過我的身體,眼角一滴淚珠滑過。
我早就決定放棄,可是聽到這一切心臟仍舊像是被攥緊。
麻藥褪去,我久久不想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