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族長送去了醫院,我的傷口這才得到更專業的處理。
醫生在給我清創的時候,一直溫聲安撫我。
“白小姐,這個過程會很痛,一定要堅持下來。”
可我卻麻木的看著他,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
回家修養時,保姆在我身邊唉聲歎氣。
“小姐,不是我說你,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你是家族的言靈師,你為什麼還不開口?”
“大小姐人也挺好的,你為什麼非要看著族長折磨她呢?”
聽著保姆唉聲歎氣的話語,我依舊閉口不言。
是啊,在家族裏,白雁柳對每個人都很好,除了我。
她一直都知道我才是言靈師,可她擔心大家會發現真相,所以她處處針對我。
她故意打碎古董花瓶卻賴在我身上,她故意弄臟自己的裙子說是我嫉妒她。
心灰意冷的我嘗試過反抗,在富商們上門時我躲在房間裏不出去。
可她就借口身體不舒服拒絕為富商預言,事後告訴族人們她是因為擔心我才這樣。
族人們將我暴打一頓,強迫我每次預言時必須到場。
直到後來,我決心不再開口,白雁柳這才暴露。
保姆喋喋不休的聲音將我拉回,我不想再聽,閉上眼睛假寐。
她歎口氣,語氣不悅。
“小姐真是油鹽不進,還沒見過這種人。”
心中泛起陣陣漣漪,但我不在乎。
半夜我的房間突然有異響,我猛然睜開眼,卻看到白雁柳站在我的床邊。
我警惕的看著她,下意識的往後躲。
白雁柳快步上前,用力扯著我的衣服。
“白雁玉,你憑什麼不再說話?”
“你看著我被族人們折磨,是不是很得意?”
我微微皺眉,依舊沒有開口。
可白雁柳卻像是瘋了一般,衝著我咆哮。
“你現在已經是言靈師了,你還在裝什麼?”
“你今天必須開口!”
說著,她竟開始扒我的嘴,直到我嘴角流血都不罷休。
沈從年的聲音突然傳來,“什麼聲音?”
白雁柳卻冷笑一聲,在沈從年進門前往地上一摔。
她滿眼淚水的望著我,“妹妹,這麼多年我占了你的言靈師身份是我不對,就算你打我我也認了。”
沈從年衝進來,將地上的白雁柳攬進懷裏。
他警惕的看著我,似是擔心我會對白雁柳做過分的事情。
可我的手腳筋都被他挑斷,我哪有力氣對白雁柳下手?
白雁柳還在抽抽涕涕,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不想理會兩人,我示意他們出去。
這時候族長的聲音傳來,沈從年這才慌張的抱著白雁柳離開。
但他不忘警告我,“白雁玉,你再敢招惹雁柳,就不是斷手腳筋這麼簡單了!”
離開時,他惡狠狠的瞪了我養的狗狗一眼。
我擔心他會對我的狗狗不測,之後的時間一直都在防著他。
可一個陰雨天,我的寵物狗突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