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到了沈從年剛被爸爸接來白家的那天。
那時的我隻有五歲,沈從年八歲。
白雁柳仗著自己言靈師的身份,帶領族裏的小孩霸淩我。
他們將我逼在牆角,往我身上吐口水。
沈從年拿著棍子衝過來,把他們都嚇退。
“雁玉你放心,以後我會保護你的。”
可我看到拐角處,白雁柳正嫉妒的盯著沈從年。
看著她嘴角的壞笑,我便猜到了沈從年也會離我而去。
所以一開始,我對沈從年也沒有期待。
可他卻沒有像我想象的那般遠離我,而是一直都在我身邊保護我。
日積月累,我對沈從年產生了依賴。
變故發生在爸爸去世以後。
我還沉浸在爸爸離世的痛苦中時,白雁柳帶著族裏所有的小孩衝過來。
他們不顧我的反抗,從我身上找出來一個銀手鐲。
白雁柳得意開口,“從年我就說白雁玉是個小偷吧?”
沈從年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厭惡,我怎麼解釋他都不聽。
從那以後,他不再理會我,也成了白雁柳的小跟班。
恍惚間,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這個女人也太可憐了,被人砍斷了手腳筋,卻隻是送來咱這麼個小診所止血。”
“別亂說,不該咱們管的事情就別管!”
我努力想睜開眼睛,卻毫無力氣。
再睜眼,我被關在一個破舊的地下室。
微微一抬手,手腕處傳來刺骨的疼痛。
耳邊傳來沈從年的譏笑聲,似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接觸到我的目光後,他卻毫無悔意。
“白雁玉,這就是你不開口說話的代價!”
我倔強的看著他,依然緊閉雙唇。
沈從年不斷的威脅我。
“隻要你為雁柳預言,為家族預言,我就會放過你。”
詫異的看著他,不明白他一個童養夫為什麼會為柳家著想。
我比劃著手指,急切的看著他。
他的眼神閃過一抹異樣,但很快恢複如初。
他再次威脅我,“白雁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這時候,白雁柳瘸著腿走了進來。
“白雁玉,我沒想到你這麼狠心,我都被打成這樣了,你仍然一聲不吭。”
深深的忘了她一眼,我仍然沒有回答。
沈從年的語氣不耐,“雁柳不要跟她廢話了,我們橫豎都是死,就讓白雁玉先去給我們探探路!”
他揚起拳頭朝著我的頭落下。
我閉上眼睛,可想象中的疼痛卻沒有傳來。
卻聽到了沈從年吃痛的聲音。
詫異的睜開眼,看到族人竟然及時趕到。
“雁玉在這裏,你們趕緊過來!”
我瞬間鬆口氣,原本的防備在這時全然消失。
族長心疼的望著我的四肢,發鬢花白的他竟然紅了眼眶。
“雁玉不要怕,我們來救你了。”
“沈從年這個混蛋,我會讓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