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每代都會有一名言靈師,各地富商都聞名而來。
每次姐姐都搶先開口,預言成真。
家族都以為言靈師是姐姐,對她百般討好。
而我因為反駁姐姐的話,族人對我非打即罵。
就連我的童養夫沈從年,也一直追在姐姐身後。
我因此沉默寡言,直到不再開口。
可漸漸的,族人意識到了不對勁。
而且我不再開口後,姐姐的預言從未成真。
族人們恍然大悟,我才是這一代的言靈師。
他們跪求我說話時,我卻閉口不言。
......
“是不是因為這個賤人冒充你的身份,你才不再開口?”
族長指著被麻繩捆著的姐姐,試探性的問我。
我輕輕搖頭,沒有開口。
有一族人憤憤開口:“族長,這事還用問嗎?”
“就是因為白雁柳,雁玉才逐漸失望。”
他吃人的目光緊盯著姐姐,仿佛要把姐姐拆之入腹。
沒等我做出反應,我的童養夫快步衝到我身邊。
“雁玉,求求你說話吧,你再不開口你姐就沒命了!”
抬眼看著滿臉驚慌的沈從年,我的心卻在滴血。
他明明是爸爸在世時給我找的童養夫,卻從小跟在姐姐身後。
看著他緊張的神情,我依舊搖了搖頭。
被恐懼環繞的白雁柳再也忍不住,她瞬間哭出聲。
“妹妹,我也不是故意頂替的身份。”
“是你每次開口前都會先獨自確認遍,我這才重複了你的話。”
她泣不成聲,卻將責任全都推到我身上。
“求求你開口說句話吧,我不想死啊。”
沈從年雙手緊握成拳,目眥欲裂的看著我。
可我仍然搖搖頭,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聽到身後傳來的慘叫聲,我快步回了自己的臥室。
傍晚,沈從年不顧保姆的阻攔闖進我的臥室。
他跪在我的麵前苦苦哀求。
“雁玉,雁柳她已經被打到昏厥,求求你幫幫她吧!”
“隻要你肯幫她,不管讓我做什麼我都是答應你。”
看著沈從年視死如歸的表情,我心中泛起苦澀。
但我仍然搖頭,絕不開口說一個字。
沈從年猩紅著眼離開,背影充滿了絕望。
可我沒想到,沈從年竟然在夜深人靜時,將我打暈。
再次睜眼,我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
想看清楚是什麼地方,脖頸處卻傳來鑽心的痛楚。
沈從年宛如鬼魅般站在我的身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
“白雁玉,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救不救雁柳?”
這時,一旁傳來低吟聲。
眯著眼睛看過去,這下驚覺白雁柳就在不遠處。
詫異的看向沈從年,不敢相信他竟然把白雁柳帶過來。
借著微弱的月光,我這才看到白雁柳的腿上打了石膏。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苦苦哀求。
“族長說了,如果你一直不開口,他就會把我搞死啊!”
可我隻是看著她,並未出聲。
沈從年氣急敗壞,急忙安慰白雁柳。
“雁柳你放心,如果白雁玉一直不開口,我會讓她承受你的百倍痛苦!”
“如果你死了,我會拉著白雁玉一起給你陪葬!”
他眼眶充血,凶神惡煞的盯著我。
“現在就讓白雁玉付出代價。”
在月光的照射下,他手中的刀子閃著冷冽的光芒。
他將我控製住,生生挑斷我的手腳筋。
我渾身顫抖,額頭冒出豆粒大的汗珠。
直到痛暈過去,我仍然一聲都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