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拄著拐杖,踉踉蹌蹌的出門去找我的寵物狗。
可偌大的院子裏,竟沒找到它的影子。
在我每個角落找了三遍後,依舊沒有看到它。
猛然想起那天晚上沈從年的眼神,我急匆匆的往他的臥室趕。
可我沒想到,白雁柳竟然在他的臥室。
我掉頭就走,身後卻傳來白雁柳悠悠的聲音。
“白雁玉,你不想知道你的多福在哪裏嗎?”
多福,就是我養的小狗的名字。
驚恐的看向白雁柳,我跪在地上求她把多福還給我。
沈從年冷笑一聲,將已經奄奄一息的多福扔在我的腳邊。
我趕緊想把多福抱起來,帶著它去看醫生。
可白雁柳卻用力拉住我,讓我動彈不得。
耳邊傳來沈從年的威脅聲。
“白雁玉,你如果還要裝啞巴,我就把這個畜生弄死!”
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沈從年的身上。
多福是我們一起養的小流浪,他竟如此狠心?
曾經我們一起喂多福,和多福玩遊戲。
可後來他開厭惡我,也不再搭理多福。
每次多福朝著他搖尾巴,他都會不耐煩的走開。
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殘忍到對多福下手。
許是沒等到我出聲,沈從年的眸中逐漸染上不耐。
他掐住多福的脖子,將多福拎到半空。
多福不舒服的嚶嚀掙紮,可小小的它擺脫不了沈從年的魔爪。
我再也忍不住,大聲阻止沈從年。
“不要!”
可沈從年卻如同魔鬼一般,用力把多福往地上一摔。
地上濺起血花,多福掙紮一瞬不再動彈。
我將多福抱在懷裏,哭到不能自已。
沈從年卻冷眼看著我,言語嘲諷。
“白雁玉你如果沒有人性,你自己的親姐姐在你眼裏竟然還不如一個畜生!”
白雁柳故作委屈的看著我,“雁玉,你也太無情了。”
“如果你早點開口,多福就不會死,可憐的多福就這樣被你害死了。”
我猩紅著眼看著他們,我隻是不想悲劇發生,竟成了我的錯。
白雁柳興衝衝的讓保姆把族長喊來。
族長看到我懷裏的多福後,立馬皺起眉。
他怒聲指責,“這是怎麼回事?”
我沙啞著聲音開口,“是他們,他們害死了多福......”
本以為族長會為多福主持公道,可他卻雙眼放光。
“雁玉,你終於開口說話了!”
這時候,沈從年和白雁柳邀功似的走到族長身邊。
“族長,白雁玉也太冷血,親人在她的眼裏還不如一條狗!”
“她竟然能為了一個畜生開口說話。”
族長卻歎口氣,他的話讓我無比震驚。
“早知道如此,就應該早點弄死這個畜生!”
驚愕的看著族長,不敢相信他會說這話。
這時我發現,白雁柳竟然不再瘸腿。
她注意到我的目光後,冷笑一聲。
“這個傻子還以為我真的被打了,真搞笑啊。”
沈從年也對我冷嘲熱諷。
“雁柳可是被大家嬌寵了二十多年,你以為一個破身份能改變什麼嗎?”
一旁的族長也嘴角帶笑的點點頭。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在演戲!
我將多福緊緊抱在懷裏,眼中滑落血淚。
“你們不是讓我預言嗎?我成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