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燃煦想我眼睜睜看著曾經的愛人另娶他人。
以此懲罰我。
可,我已經不愛他了,不會再為他心痛。
那場他親手縱的大火燒死了我,也燒死我對他的愛。
“好,我去。”
彭燃煦眼尾冰冷,滿意轉身。
他扶起姐姐,又細心撣走裙上的灰塵。
“燃煦,我的婚紗讓妹妹挑吧?”
“再怎麼說,是我搶了她的婚禮。”
姐姐依靠彭燃煦肩頭的動作行雲流水。
就像是她和彭燃煦談了八年。
心裏一陣陣悶悶地痛,找不到宣泄口。
“你的婚禮,方菲月不配挑婚紗。”
彭燃煦語氣溫柔,輕輕撫揉方思月的長發,像在哄小孩:
“即使方菲月讓出婚禮,我也不會娶她。”
“我愛的人,一直是你。”
這句話彭燃煦沒有任何猶豫,脫口而出。
想必他早就期待親口和姐姐告白心意了。
下一瞬,彭燃煦毫無感情的眼神刺向我:
“現在就去挑婚紗,讓她跟著,全程伺候你,當你的仆人!”
“讓她像條狗一樣見證我們的愛情。”
說完,彭燃煦揪住我的衣領像拽狗一樣往外拖。
姐姐立刻攔住他:
“妹妹渾身都是血,明天再挑吧。”
“我給妹妹檢查一下。”
方思月蹲在我身旁,假意檢查。
實則貼近我的耳朵,用隻有我聽得見的聲音道:
“被最愛的人傷害的感覺怎麼樣?”
“活兩世了,你還是要死在彭燃煦手中。”
沒想到姐姐也是重生!
她的笑容越來越大:“你的母親,根本不是被報複而亡。”
“是我用枕頭捂死了她。”
“她死之前,還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呢。”
我不可置信地質問:“為什麼?她也是你媽啊!”
姐姐接下來的話震得我說不出話。
“我的親生母親,是爸爸的初戀。”
“而你媽,隻是幫別人養孩子,被爸爸當工具的可憐蟲。”
“還有你,也去死吧!”
姐姐從口袋摸出嫩黃的花粉隱秘地塗在我的傷口。
隻聽彭燃煦驚呼著接住癱軟在地,捂住心臟一臉慘白的方思月。
“賤人!你對小思說了什麼!”
彭燃煦泄憤般將我踹得口吐鮮血。
此刻,我眼前漆黑,隻覺得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
“就是因為你小思才得了心臟病!”
“小思替你結婚,你就故意刺激他,想讓她死?!”
我躺在地上不得動彈,怎麼刺激她?
彭燃煦理智全無一心想要我的命。
那雙手越收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