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聲聲求救中徹底昏死。
彭燃煦頭也不回抱起方思月離開,放任我流血休克。
最後爺爺發現了躺在血泊中的我。
在醫院的三天。
彭燃煦守著隔壁病房的方思月,沒來看我一眼。
父親唯一一次踏入我的病房,是要挖出我的心臟賠錢給方思月。
“都是因為你,我心愛的思月才會得心臟病!”
我明明解釋過我不認識跟蹤視奸方思月的變態。
是姐姐拜托我解決那個變態。
但所有人都在說這是我自導自演,為了獲取獎學金資格的戲。
為了給方思月治病,父親尋遍名醫全都查不出原因。
因為,她根本沒病!
每次呼吸暫停都是她掐了自己的穴位。
可沒人信我。
方思月背光走進病房:
“等死的感覺很絕望吧?”
“上一世我在戰地染上疫病,渾身潰爛。”
“他們不好好醫治,拿我試藥!”
“讓我飽受七七四十九天折磨才死。”
可前世沒人收到姐姐染疫的消息,都說她被炸死了,屍骨無存。
而且戰地病毒狠決,一旦染上七天必死。
姐姐居然活了四十九天!
她指尖冰冷捏起我的下巴,陰森地像鬼:
“好在我一封郵件拉你給我陪了葬。”
前世,彭燃煦突然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
他隻說是垃圾廣告。
沒想到就是那封郵件害死了我和孩子!
可,方思月到底在郵件裏說了什麼?
僅憑幾句話,彭燃煦絕對不至於燒死孩子。
姐姐聲音悠悠,怨毒至極:
“這一世我會看著你重蹈我的覆轍。”
“在戰地渾身潰爛而亡!”
她抓住我的手:“你的一手醫術,也廢掉吧!”
骨頭一點點收緊,發出嘲哳聲。
窒息的痛感如海嘯般幾乎將我生命的火撲滅。
“你在幹嘛!”
爺爺威嚴的聲音突兀響起。
“我在給菲菲蓋被子呢。”
方思月眼底劃過不甘:“妹妹,五天後選婚紗,你一定要到場。”
爺爺的手顫抖著攀上我慘白的臉。
他語氣愧疚至極:
“提前出國,爺爺同意了。”
“你的手,爺爺會和工作人員說讓你暫時不參與救援。”
我單手撐起身體,用慘白幹裂的扯出一絲笑:
“謝謝爺爺,請您保護好我媽。”
三天後,我抵戰火紛飛的國外。
彼時,彭燃煦和方思月還在婚紗店苦等。
手機收到二十幾條彭燃煦:
【敢不來,想你媽死嗎?】
我沒有理會。
我媽被爺爺移到了老宅,派專人照料,守衛森嚴。
彭燃煦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見到我媽。
而我掏出手機,發出我在飛機上和醫學大佬傳承人的合照,配文道:
【第一次向男生求婚,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