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彭燃煦攥到發疼,我冷淡開口:
“能放手嗎?”
前世,姐姐抽中援助,但她在家裏磨蹭了一個月才出發。
導致本該她負責的病人大量死亡,讓家族蒙羞。
還讓垂死病榻的母親遭受報複,撒手人寰。
這一世,母親是我最後的珍貴。
我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姐姐好心將我的手從彭燃煦手掌裏解救。
“你怪姐姐連累你去援助,也不能拿婚姻大事耍性子啊。”
“你是想讓姐姐成為眾矢之的,一輩子心裏難安嗎?”
姐姐接下來的話懂事得讓人心疼:
“援助九死一生,你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又是家裏最受寵的孩子......”
“戰地,姐姐替你去!”
一向貪生怕死的方思月,竟然謙讓了起來。
我心底冷成一片。
家裏最受寵的孩子明明是她。
她說這些話,就是故意給彭燃煦聽,博取同情。
我不耐煩甩開方思月的手。
可方思月卻順勢重重地摔倒在地,豆大的眼淚倏倏地砸下。
見方思月摔倒,彭燃煦眼底慌成一片。
淡淡的煙草味從我身邊略過,毫不顧忌將我推出幾米開外。
我的手掌和手臂擦出傷口,血流成一片。
而彭燃煦眼裏隻有毫發無損的方思月。
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多在乎這雙手。
鬼醫十三針的傳人最重要的就是這雙手!
我心臟隱隱發酸發疼,握住止不住顫抖的手腕。
要趕緊去醫院處理傷口!
我的手一定不能有事!
“虧我剛剛對你有一絲愧疚。”
“原來又是欲擒故縱的把戲,還想壞了小思的名聲。”
“賤人,你真惡毒!”
彭燃煦上前掐住我的脖子。
他渾身的煙草味刺激的我想吐。
前世,因為我有支氣管炎,彭燃煦是從來不碰煙的。
直到姐姐去世,他才開始煙不離手。
彭燃煦狠戾的眼神摻雜令人害怕的瘋狂:
“我送你的這條項鏈叫純淨之心。”
“你這種惡毒的人怎麼配得上!”
脖頸間,紫寶石項鏈傳開陣陣涼意。
這條項鏈從高三到現在,我戴了八年。
還記得八年前,矜貴內斂的彭燃煦厚著臉皮輾轉委托了好幾個同學才要到了我的聯係方式。
他清澈的眼神,支吾半天才說出一句:
“畢業快樂。”
這是彭燃煦送我的第一個禮物。
也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我視線移向彭燃煦的手腕。
那裏,空空蕩蕩。
我送他的定情手鏈不知去向。
彭燃煦看出我的心思,掀唇冷笑:
“你和小思果然不像一個媽生的。”
我和方思月明明是親姐妹!
“什麼叫不是一個媽生的?”
他滾燙的手掌攀上我的鎖骨竟凍得人渾身發冷:
“你沒必要知道。”
“你這賤人送的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裏!”
彭燃煦整個人發力,硬生生掙斷純淨之心。
鮮血灑落一地。
“啊!”
脖子火辣辣的疼中一股股熱流緩緩湧出。
彭燃煦欣賞我的驚恐,好整以暇地勾了勾唇:
“我和小思的婚禮,你會是唯一的伴娘。”
“我要讓你看著小思嫁我為妻,從此白首共進。”
我捂住不停流血的脖子,毫不猶豫拒絕。
彭燃煦雲淡風輕地像在說今天的天氣:
“你不來,我就拔了你媽的氧氣管。”
“不”彭燃煦搖搖頭,說了一個更滿意的方法。
“你不來,我就在你媽麵前弄死你。”
“再拔她的氧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