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萬曾經是我們遙不可及的數目,可現在他動動嘴皮就是一千萬。
“顧先生,錢不是萬能的。”
他睥睨著我,“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你放心,你今夜走不出這間房。”
我看著眼前陌生的他,心底湧上一股酸澀,“我偏要離開。”
突然一群保鏢突然上前,將我的鞋襪褪去,“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麼!”
顧忘言將桌上的高腳杯和名酒全部推倒在地,“你不是要離開嗎,那就從這上麵踏著走出去。”
“孟小姐,我老婆不過是想看你表演殺豬,我們沒必要鬧成這樣。”
顧忘言最是了解我,我膽子小又怕疼,所以斷定我不敢上前。
可不曾想,我竟咬著牙踏了上去,血瞬間染紅了地麵,我硬是忍著沒有吭聲。
男人心一緊,急忙上前,“你瘋了?不就是殺個豬嗎?你天天殺,今天在這裏殺一次怎麼了?”
盛津書上前拉住男人的胳膊,“老公,你難道不知道他們窮人的腳底最厚了,這點傷對他們來說算不得什麼。”
“孟小姐這樣做就是想讓你愧疚。”
“窮人慣用的手段。”
顧忘言掩下眼底的情緒,不再說話。
走了近半個小時,才到門口,這是我第一次覺得走廊這樣長。
“顧先生,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男人還未開口,司機就牽著一頭純黑的野豬進來了。
“司機都已經把豬送來了,孟小姐你別這麼小氣,就跟我們展示一下刀功吧!”
“這樣我和忘言也能托你的福,晚上吃上新鮮的豬肉。”
盛津書給司機使了個眼色,突然野豬掙脫,發瘋般朝我拱來。
“小心!”
顧忘言急著想上前扯開我,可盛津書突然從後腰抱住他,“老公我好害怕啊,我們快些將苒苒送上樓吧。”
他一愣,猶豫半天後上前抱起嚇哭的苒苒匆匆上了樓。
任憑我扯破嗓子呼救他都沒有回頭。
野豬拱住我的小腹,不停地撕扯著,我的手腕和身體不停地與地上的玻璃碎片摩擦著,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
驚恐之際,我順手摸起吧台上準備的菜刀,對準它的脖子砍了下去。
溫熱的血濺滿了蒼白的臉。
顧忘言將苒苒送上樓後,就急忙往回走,後麵還帶著拖後腿的盛津書,“老公,你慢些。”
再看到樓下血腥的場景後,男人愣在原地,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嘔,孟小姐怎麼能這麼殘忍?”
我呆呆地擦了擦臉上的血,“如果不殘忍,死在這的就是我。”
“豬已殺,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小橙…”顧忘言站在樓梯上癡迷地喊著。
“顧先生,小橙不是你能叫的。”
顧忘言嘴張張合合,最終什麼也沒說,看著我越走越遠。
他上前掐住司機的脖子,眼中的寒意讓人忍不住害怕,“說,誰讓你買野豬的?”
“你知不知道野豬發起瘋來會死人的?”
司機嚇得渾身顫抖,最終將眼神落到了盛津書的身上,“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