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我隻是跟你說了一句黑豬的肉更好吃,誰讓你弄來野豬了。”
男人手一鬆,司機瞬間落在了地上,他語氣冷淡到讓人讀不懂情緒,“津書,這是最後一次。”
“她不是你能動的。”
顧忘言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在浴缸裏泡了近三個小時了。
他看著水被染成了鮮紅色,嚇得臉色蒼白,“小橙!你沒事吧?”
我虛弱地笑笑,“沒事,不全是我的血。”
男人一把將我從浴缸中撈出,看著我滿身的傷痕,心疼到眼裏都是淚,“這到底是誰幹的?我要去殺了他。”
我的心中湧上一股酸澀,都到現在了,還有繼續裝下去的必要嗎?
“老公,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兩個人不但名字一樣,連長相都一模一樣嗎?”
“今天我在雇主家見到了她的老公,長得和你一模一樣,不過他比你有錢多了。”
顧忘言身體一僵,繼續扯著謊,“世界這麼大,有這種巧合也不是不可能。”
“是他把你弄成這個樣子嗎?我現在就去找他對峙,這樣你就能看到世界上真的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了。”
“是不是就不會懷疑我了?”
我搖了搖頭,抬手撫摸著他額間的碎發,“不用了,我累了。”
手一偏,將耳邊的助聽器摘下,“還能聽到嗎?”
他故作鎮定地搖了搖頭。
我含著淚苦笑,真正的聾子怎麼會回答我這個問題。
“顧忘言,我們離婚吧。”
男人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搶過助聽器戴上,“小橙你說什麼?”
我俯身吻到他的唇上,“我說,我愛你。”
“我也愛你。”
可是,顧忘言我不想要你了。
顧忘言幫我處理好傷口後,接到了一通電話,他習慣性地走到客廳去接。
盡管隔得很遠,我還是聽到了苒苒的聲音,“爸爸,媽媽肚肚痛,你能不能回來揉揉?”
“好,我馬上回去。”
他吻了吻我的額頭,“有個很急的單子需要出車,我先走了。”
“傷口不要沾水。”
“好。”
我起身站在窗前,看著他上了一輛豪車,自嘲地笑了笑。
明明他漏洞百出,明目張膽,我卻從未懷疑過他。
收拾好東西後,我提著行李箱去了機場。
既然從未有過真心,不如就此別過。
第二日早上,顧忘言心中隱隱不安。
他皺著眉頭看著手機上的界麵,依舊停在昨夜他問她想要什麼禮物。
可是已經過去十個小時了,依舊沒有任何回複。
他繼續發著消息,“醒了嗎?傷口還疼嗎?”
消息仿若石沉大海。
男人沉著臉拿起外套,朝出租房的方向飛奔而去。
推開門的瞬間,屋內說不上的冷清。
他攥緊手心,試探性地喊著,“小橙......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