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耐煩地甩開他的手。
“我們已經離婚十多年了,我好像沒必要為你守節吧?”
“莫非隻準顧總兒女雙全,不許我再覓良緣?”
他一下子從嫉妒的情緒裏脫離,惱羞成怒地質問:
“當然和我沒關係,我隻是想知道,到底是多沒用的男人才能舍得老婆做這種工作?”
他說到這句話時,我明顯感覺到他竟然有一絲嫉妒。
聽見顧川詆毀老公,我終於忍不住回懟:
“再沒用也比某人好,起碼不會像條公狗四處留情,工資也全部上交。”
他的臉完全被惱羞成怒爬滿:
“我就知道你還在斤斤計較那五萬塊錢,晚晚說的一點沒錯,你就是個拜金女,還好我當時和你斷了。”
我沒必要在這裏等著他們羞辱,拿上工具就要走。
周圍爆發出一陣哄笑。
“蘇暖可真是好心計啊,為了讓顧總回心轉意,竟然買了個這麼大的鑽石來演戲。”
“裝也不知道裝得像一點,這麼大的鑽得上千萬了,她這個?頂多是個玻璃。”
我無奈搖頭,這群勢利眼也挺可憐的。
每天跟在有錢人後麵溜須拍馬,也沒見到什麼好東西。
隨著報幕宣布第一個彙演節目開始,林晚晚開始急了。
“快進去吧,待會輪到我們發言了,和這個臟女人待久了身上都臭了”
林晚晚推著顧川往前走,我也鬆了口氣,總算擺脫這群神經病了。
既然手鏈找到了,趕緊交到女兒手上要緊。
匆匆趕到禮堂坐下,卻被保安一把拉起。
他上下掃視了一眼渾身汙水、穿著工作服的我。
“不好意思,保潔室出門右轉。”
我剛要解釋,正巧碰見換完禮服出來的林晚晚。
她滿臉不屑,撇著嘴:
“蘇暖,你怎麼就陰魂不散啊,剛剛沒要到好處後悔了?都跟到這裏來了。”
我整理了下淩亂的發型,冷冷開口:
“我來參加我女兒的軍訓彙演。”
林晚晚嗤笑一聲,陰陽怪氣道:
“蘇暖,我看你是失心瘋了,搶不走我老公現在來搶孩子了。”
“你看清楚,這裏可是江城最頂尖的貴族高中,這裏廁所的一塊磚怕是都比你身家高吧?”
“你和川哥在一起三年蛋都沒下一個,現在開始幻想自己有個考上名校的女兒了?”
她瞥了一眼保安。
“愣著幹嘛,還不快把她趕出去?”
保安二話沒說直接鉗住我的手腳,沒有給我絲毫解釋的機會,拖著就要把我丟出去。
就在這時,廣播響起一則失物招領,一位家長丟了隻價值連城的耳釘。
“慢著”
林晚晚突然叫停,俯下身盯著我的眼睛。
“以防萬一,你們最好還是好好檢查一下她身上。”
眼看保安猶豫了一下,朝我走了過來,我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憑什麼!我看誰敢!”
林晚晚笑得花枝亂顫。
“憑什麼?當然是憑我們是這場彙演的投資人嘍~”
我被四個保安死死按住,根本掙脫不了。
越來越多的路人聚集議論,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他們在我身上摸索。
突然,林晚晚從我的上衣口袋掏出了那條手鏈,又從褲子搜出了兩隻耳釘。
這是女兒從中古店淘來的,可她根本不聽我的解釋。
沒等失主辨認清,她就迫不及待拿著“證據”命令保安押著我上台
“果然!我就知道你混進來肯定是偷東西的。”
“諸位,偷東西的人已經找到了,大家快檢查下自己有沒有丟東西。”
我奮力掙紮,卻被按得更死。
“蘇暖!”
顧川卻在這時大步流星地朝著台上衝來。
他一把奪過那條幸運手鏈,聲音發顫:
“你怎麼還留著它!難道你到現在還沒對我死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