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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因為悲傷而扭曲的臉，仿佛回到了我們相愛的第一年。

那時候我剛畢業，身上甚至湊不出 500 塊錢。

冬天舍不得開暖氣，我們兩個人穿著整個衣櫃的衣服相擁而眠。

我喜歡養花，八平米的出租屋，他愣是親手搭了個小陽台放我最愛的野薔薇。

最窮的時候，好評返現我們誰也舍不得扔，恭恭敬敬地寫完 15 個字，拿著這筆錢去換烤腸。

江城的雪夜很冷，但他手心傳來的溫暖卻讓我有了抵禦一切的勇氣。

我們沒錢買鑽戒，逛夜市時，老板給我們推薦了一對在日本很火的情侶掛件。

他把掛件做成項鏈，戴在脖子上。

“等我有錢了，我一定給你買大鑽戒。”

可我並沒有等來大鑽戒。

直到林晚晚給我發來短信的那個晚上我才知道

原來他裝窮，隻是為了重溫與林晚晚白手起家的日子。

他借著我的臉故地重遊，卻把我留在時光裏一遍又一遍地刻舟求劍。

林晚晚尖銳的笑聲把我拉回了現實，她拿著話筒，當著全校師生的麵汙蔑我：

“就是這個女人，勾引我老公失敗了，現在還想偷東西！”

全場嘩然，眾人紛紛拿起手機要拍下這個大瓜，快門閃得我睜不開眼。

她放下話題，朝我挑釁地笑：

“還惦記著我老公呢？這麼多年也舍不得丟這個掛件？”

“川哥沒有告訴你嗎？這是我們大學時的定情信物。”

並不是我對顧川念念不忘，隻是女兒很喜歡這個 ip 的產品。

她爸花重金從全世界淘來這個小玩意，堆滿了我們的家。

而顧川送的那個廉價仿製品，我早不知道弄哪裏去了

我鬼使神差地看向顧川的方向。

發現他的眼底卻多了一絲說不清的...哀怨？

“你今天鬧這麼一出，是想我回心轉意？”

我冷冷地看著他。

“我說了，我是來參加我女兒的軍訓彙演的。”

顧川的眼神越來越冷，他伸手扣住我的手腕。

“我知道晚晚現在頂替了你的位置你不甘心，可是你也沒必要編這種謊話。”

“蘇暖，別讓我難做，你就當著眾人的麵接受檢查，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

我笑了，他怎麼就篤定我偷了東西呢？

全場寂靜，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盯著我。

“你說你沒偷，那為什麼做賊心虛不讓檢查？”

“你說你女兒買的，那怎麼解釋消失的另一隻呢？總不能這麼巧丟了吧？”

我氣笑了，因為她一句無緣無故的栽贓，我就要自證清白嗎？

可所有人卻都非常支持她這個滑稽的要求。

林晚晚一聲令下，幾個想巴結顧家的學生家長紛紛上前。

當著眾人的麵粗暴地撕扯起我的上衣。

隨著第一顆紐扣掉落在地，我的尊嚴也一起被撕碎。

我努力忍著不讓眼淚落下，恨恨開口：

“你可要想好了，當眾羞辱薑夫人的後果，自己到底能不能承受得起。”

林晚晚像聽見了什麼笑話，當場大笑。

“你老公要是薑琛，那我就是薑琛他媽！”

“我有薑琛秘書的電話，你敢當眾對峙嗎？”

說完，她便急不可耐地撥了號。

聽見熟悉的聲音，我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地滾落。

“老公，你再不來我就要被人欺負死了...”

電話那頭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嘟的一聲掛斷。

林晚晚嗤笑一聲：

“當不上顧夫人，現在又想假冒薑夫人？”

她幹脆一把撕碎了我的袖子。

我知道，他們要完蛋了，每次老公生氣到極點，都是這樣一言不發。

三分鐘後。

防空警報驟然響起，數十輛裝甲車包圍了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