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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內殿的簾子被掀開，季洲在太監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當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時，我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的臉，已經不能稱之為臉了。

上麵布滿了暗紅色的膿包，有些地方甚至已經開始潰爛流膿，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他的頭發也變得枯黃稀疏，整個人像是瞬間老了二十歲。

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大皇子，如今變成了一個醜陋不堪的怪物。

當他看到季謹言，不僅安然無恙，甚至連眼睛都恢複了神采。

且正與我並肩而立，郎才女貌，宛如一對璧人時，他眼中瞬間爆發出嫉妒和不甘的火焰。

“季謹言！你的眼睛......”他嘶吼著，聲音沙啞難聽。

“托皇兄的福，”季謹言淡淡一笑，“我的眼睛，被霜兒治好了。”

“不！不可能！”季洲狀若瘋癲，“白霜兒是我的！是我的！”

他掙紮著想朝我衝過來，卻被皇後死死拉住。

“洲兒！你冷靜點！”皇後哭喊著，“霜兒是來救你的！你快求求她！”

季洲這才稍微冷靜下來，他轉向我，那雙渾濁的眼睛裏，充滿了渴望和祈求。

“霜兒......，”他放低了姿態，“求你，救救我......隻要你救我，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我看著他現在這副醜陋又卑微的樣子，心中湧起一股報複的快感。

我緩緩上前，走到他麵前，靜靜地看著他。

然後，我搖了搖頭，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救不了你。”

我的話，像一盆冷水，將他所有的希望，瞬間澆滅。

“為什麼？”他不敢相信，“你明明救了他！你為什麼不肯救我？”

皇後也急了：“霜兒，你不是答應過本宮嗎？”

我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將目光轉向了蜷縮在一旁的白欣欣。

“因為，能救你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我頓了頓，提高了音量，確保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

“我今天要揭露一個真相。我的姐姐，白欣欣，早在與大皇子定親之前，就已經......失貞了。”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白欣欣。

白欣欣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臉色慘白如紙。

我爹娘更是如遭雷擊，癱軟在地。

“一個早已失去元陰的女子，她的極陰之體，早已不純。”

我冷冷地看著季洲，說出了最殘忍的真相。

“她非但救不了你，與你結合，反而會讓你身上的詛咒，加倍反噬。大皇子殿下，你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全都是拜她所賜！”

“不！不是的！你胡說！”白欣欣終於崩潰了，她尖叫著反駁，“我沒有！是你汙蔑我！”

“汙蔑？”我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沒有證據嗎？當初與你苟合的那個男人，我已經找到了。要不要我把他帶到大殿之上，與你當麵對質？”

白欣欣的哭喊聲，戛然而止。

她的眼神，徹底地絕望了。

季洲和皇後，也徹底地呆住了。

他們消化著這個驚天的事實，臉上的表情，從震驚，到憤怒，再到徹骨的絕望。

“啊——！”

季洲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咆哮，他猛地掙脫皇後的束縛，像一頭發瘋的野獸，衝向白欣欣。

“賤人！你敢騙我！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