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掐住白欣欣的脖子,眼中充滿了殺意。
我爹娘也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想去拉開他,卻被他一腳踹開。
“還有你們!”季洲指著我爹娘,麵目猙獰,“你們竟敢合起夥來欺騙本王!你們整個白家,都該死!”
皇後也從巨大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她看著眼前這混亂的一幕,眼中充滿了怨毒。
她下令道:“來人!將這個欺君罔上的賤人,還有她的爹娘,全部拖出去,杖斃!”
爹娘和白欣欣,發出了絕望的哀嚎,卻被侍衛無情地拖了下去。
一場鬧劇,終於以最慘烈的方式收場。
季洲在發泄完之後,仿佛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癱倒在地。
他轉向我,眼中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驕傲和自負,隻剩下最卑微的乞求。
他爬到我的腳下,抱著我的腿,痛哭流涕。
“霜兒......你也重生了對不對?”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看在......看在孩子們的份上......救救我......”
他提到了孩子。
我前世為他生的那三個孩子。
我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但是,那又如何?
當他親手將我按入冰冷的湖水時,他可曾想過,我是那三個孩子的母親?
我緩緩地抽回自己的腿,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不可能,是你親手毀了一切。”
我的拒絕,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
而皇後,在看到自己兒子最後的希望也破滅後,徹底地瘋了。
“白霜兒!你這個毒婦!”她麵目猙獰地朝我撲過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支尖銳的鳳釵,“既然你不肯救我兒,那你就跟他一起去死吧!”
“霜兒小心!”
季謹言一把將我拉到身後。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威嚴的怒喝傳來。
“住手!”
是皇上。
他帶著大批的侍衛,及時趕到。
他看著眼前這手足相殘、一片狼藉的景象,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鐵青。
“逆子!”他指著季洲,怒不可遏,“你自己無法解除詛咒,竟敢對你的親弟弟和弟媳下毒手!來人!把他給朕拿下,打入天牢,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季洲被侍衛拖了下去,他沒有反抗,隻是用那雙絕望的眼睛,死死地看著我。
皇後也癱軟在地,麵如死灰。
一場風波,終於塵埃落定。
幾天後,我收到了季洲從天牢裏托人帶出來的一封信。
信紙上,是用血寫成的兩個字:
“悔過。”
字跡潦草,力透紙背,可以想象他寫下這兩個字時,是何等的痛苦和絕望。
我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將那封血書,扔進了燃得正旺的炭盆裏。
火苗竄起,將那兩個刺眼的字,吞噬殆盡。
悔過?
太遲了。
這一世,我不再是那個為愛癡狂的白霜兒。
我隻想為自己而活,為愛我的人而活。
我轉身,看向窗外。
季謹言正站在院中的梅樹下,一身白衣,豐神俊朗。
他看到我,對我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陽光灑在他身上,溫暖而明亮。
我笑了。
這一世,我選對了人,也終於過上了我想要的,圓滿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