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紅著眼睛笑了,問他:「所以,你還是信她,是嗎?」
陸驚寒還想解釋,剛出口一個字:「可是......」
我抄起手邊的茶杯,狠狠砸在他腳邊。
「砰」的一聲,瓷片四濺。
「別再跟我說可是!」
「陸驚寒,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你口口聲聲說隻愛我,隻把陸輕顏當妹妹,可是每一次,在我和她之間,你是怎麼選的?」
「第一次,陸輕顏說她怕鼠。難道我就不怕嗎?將軍府那麼多下人侍衛,你就那麼心安理得地拋下我,去陪她?」
「第二次,她摔碎茶杯劃傷我的手,你卻覺得是我自己做的。陸驚寒,你是不是忘了,我最怕疼,最見不得血?」
「還有這一次。」我盯著他,聲音冷得像冰,「我實話告訴你,那天跑到我公主府門口耀武揚威的,就是陸輕顏本人。」
我每說一句,陸驚寒臉上的血色就褪去一分。
「是你,陸驚寒,是你自己一步一步把我推遠的。」我痛訴道,「在你眼裏,陸輕顏就是天真脆弱的小女孩,我就是惡毒善妒的賤人,你敢說你不是這麼想的嗎?!」
陸驚寒臉色慘白,無力地想解釋:「我......我真的一直隻把她當妹妹,我不知道她會......會起這樣的心思。」
我冷笑:「是不知道,還是不想知道?」
「在你和她上了床之後,你就應該清楚,她對你到底是什麼心思。你對她,又是什麼心思。」
我看著他,緩緩開口。
「你知不知道,那天她跑到我公主府,都跟我說了些什麼?」
陸驚寒的嘴唇顫抖著,問我:「......她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