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心中的疑惑擴大,雖然這種事情說不好是誰在吃虧,但薛衡平常也不是這麼輕浮的人啊。
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整理好衣服去點了燈,淩亂的房間令我的臉發燙。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竟然流鼻血了。
不是吧。
肝火熾盛,熱邪上炎。
醫書上的詞句浮動在腦海,我不禁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薛衡,腹肌線條性感而緊致。
鼻腔一熱,我連忙仰頭移開視線。
扯過衣服蓋住地上的裸男,連藥箱都沒有拿,就匆匆跑了出去。
一口氣回到自己的房間。
我感受著燙得不像話的臉和毫無節奏胡亂跳動的心臟。
十六年來第一次,似乎體會到了「喜歡」是什麼意思。
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
等到第二天起來,才想起昨夜自己針也沒紮,藥箱也沒拿回來,還讓沒穿衣服的薛衡在浴房地板上暈了一晚上。
!
三兩下洗漱完後,我朝著前院一路狂奔。
進門時,和剛要出門的薛衡撞了滿懷。
「你......」
「你......」
我們兩個同時開口。
我看著薛衡那張清清冷冷的臉後知後覺地不好意思起來。
「你先說吧。」
我的娘,這嗲兮兮的聲音真是我發出來的?
「咳,你先說。」
我連忙咳了一聲,換回自己正常的音調。
「昨天學堂的好友邀我吃酒,沒想到他們是去花樓,我喝了一杯那裏的酒之後就感覺不對勁,便提前回來了。」
「料想裏麵應該是加了催情的藥。」
「你放心,我會負責的。」
啊?
我驀地抬頭。
雖然薛衡難得會一次性說這麼多的話,雖然他的每個字我都聽清楚了,但是——
什麼負責?
負什麼責?
我看著從耳朵紅到脖子的薛衡,一臉問號。
接著懷裏便被揣進昨天落在浴房的藥箱。
「改天再紮。」
薛衡說完就將我打橫抱起,送回了我自己的房間。
麻利地脫掉我的鞋子,甚至貼心地幫我蓋上被子,拍了拍我說道:
「你睡吧,我知道你難受。」
不是,我難受什麼?
「我覺得,你是不是——」
話沒說完,門外就傳來丫鬟的聲音。
「世子殿下,夫人說讓你過去一趟。」
薛衡應聲道:「知道了。」然後對我抱歉一笑,破天荒地解釋了一句:「我先去母親那裏,晚點再來看你。」
?
薛衡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