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的幾天,薛衡對我可謂是噓寒問暖,無微不至。
「我想吃芙蓉閣的燒雞。」
往常我說出這句話,一般情況下隻能得到一份打包過來的燒雞。
而現在,芙蓉閣雅間裏,我看著桌上琳琅滿目、香氣撲鼻的各式菜品,不住地咽口水。
薛衡剝了個蝦喂到我嘴邊。
不是,這動作會不會太熟練了一些?
沒想到,接下來,薛衡竟然全程給我布菜,就連我臉上沾了一滴油,他也拿著手帕輕輕地給我抹掉。
我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這可和二狗哥給我擦臉時的感覺大不相同。
至少,我不會覺得心臟好像要出問題了。
享受著這樣細致的服務,我一邊覺得薛衡好像是被人奪了舍,一邊又忍不住沉迷在這個過程中。
大忙人薛衡還帶我去城中踏青,一旁的年輕男女坐在一起吟詩作對,他也照貓畫虎地和我租了個船,隻是可惜了,他說:「幾處早鶯爭暖樹。」我隻能想起芙蓉閣的鵪子羹。
兩人坐下,半晌無言。
還是我提議說去放紙鳶,這才把我們倆從漫長的尷尬當中解放出來。
「快點,你看,飛得好高。」
「我的紙鳶是最高的。」
我的視線落過去,能看到薛衡對我笑得很溫柔。
晚上回去走不動路了,也不用我再費勁跳他身上,薛衡便會主動背起我,踏著月光朝永南侯府的方向走去。
我看著地上交融在一起,搖搖晃晃的影子想著,似乎這樣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