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衡十五歲那年遇刺,我又一次救了他。
隻是這一次刺客在短劍上抹了毒,我昏迷了半月才堪堪撿回一條命來。
「曦兒,你又救了衡兒一命,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謝你了。」
侯夫人坐在我床邊,一雙纖細滑嫩的手緊緊拉住我,哭得梨花帶雨。
我笑著安慰道:「夫人不必難過,我在府中承蒙你照顧,為世子做這些都是我自願的。」
幾天後,我才知道侯夫人要認我做義女。
「你父母皆已不在人世,恰好我膝下也沒有女兒。你要是願意,就喊我一聲娘親吧。」
我當即鼻子一酸,抱住侯夫人的腰哭得稀裏嘩啦。
頭上傳來不輕不重的力道,是侯夫人在摸我的發頂。
不管她的心裏究竟是如何想的,但這一刻實在是溫暖了我,我已經失去娘親很多年了,也很久沒有一個長輩這樣抱過我了。
薛衡也似乎因為這件事,對我更加縱容。
「你現在長得好高呀,最開始明明才到我肩膀。」
「尹曦。」
我跳到薛衡背上,他也隻是略顯嚴肅地叫了一聲我的名字,然後默默用手托住我,任由我在他背上撒野。
少年的肩寬腰細,身材極好,又因為練武,雙臂有力,我在上麵動來動去,絲毫也不擔心自己會摔下來。
胡侃了一會兒,我無意間瞥到他紅彤彤的耳朵,好奇地舔了一口。
身下的人頓時僵在原地。
「怎麼了?」
我感覺氣氛不對勁,想要下來,沒承想薛衡使了勁兒,將我緊緊箍在他背上。
下又下不來,待在背上,我的心又像是要跳出來一樣,實在難受。
「你剛剛做了什麼?」
薛衡像是嗓子突發惡疾,聲音變得幹澀低沉。
我訥訥道:
「沒做什麼呀。」
咽口水的聲音在耳邊清晰地響起,我又聽見薛衡問道:
「你......」
「你,舔我做什麼?」
明明做這件事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可是當下薛衡的反應怎麼這麼大,難道他的耳朵是金子做的,舔不得嗎?
我不明所以地解釋:「你剛剛耳朵很紅,我就想知道燙不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