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本來是帶著小世子上山祈福,但沒有料到會在路上遇襲。
身邊的護衛仆從為了保護他們盡數死在劫匪刀下。
若不是我突然出現,將他們引入設在山上捕獵用的陷阱。
恐怕侯府要抬棺哭喪了。
本以為除了侯夫人受的一些皮外傷,兩人並無大礙,隻是我在診治過程中發現小世子似乎身中奇毒。
「姑娘的救命之恩,我記下了,來日回到永南侯府,必當重金相謝。」
侯夫人生了一張溫婉可親的臉,渾身氣度自是我一個粗野的山間醫女不能比的,我略顯慌張的擺擺手:
「不用不用,隻是小世子有中毒症狀,若是不嫌棄,可以讓民女試試。」
聽了這話,麵前的人驚喜道:
「姑娘可以解我兒身上的寒毒?!」
寒毒之症,非一日能解,加上後續調節身體所需十日,怎麼著也要個三年五載。
「我看姑娘也是一個人住在這山上,不如跟我一同回侯府,這樣也能方便你為我孩兒醫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我自然是答應的。
自小生活在這人煙稀少的山間,導致我對傳聞中熱鬧繁華的京城格外向往。
就這樣,不久後永南侯府的轎子上了山,我一道跟去了府中。
「你是誰啊?」
三日後薛衡醒過來了,這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當時隻覺得這侯府世子生得當真好看,睡著的時候已是玉一樣的人物,睜開眼睛更顯得氣質脫俗,矜貴異常,確實不是隔壁山頭的二狗哥能相提並論的。
見我非但遲遲不回話,而且還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薛衡掩唇咳了一聲,似是提醒,終於將我從愣神的狀態拉了回來。
我看著躺在床上的他,笑眯眯地說:
「我是你的尹曦姐姐呀。」
我在鄉間待久了,並沒有察覺這句話有什麼問題。
便也沒有看到一旁的侯夫人眼中流露出來的鄙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