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霍羨舟每晚都和江詩芮同床共枕。
孟雪瑤躺在隔壁房間,聽著那些曖昧的聲響,整夜整夜地失眠。
強製離婚即將通過的前一天清晨,霍羨舟推開房門,看見孟雪瑤坐在餐桌前,臉色蒼白得嚇人。
“雪瑤,你怎麼了?”他語氣關切,“臉色怎麼這麼白?”
孟雪瑤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昨晚你們的聲音太大了,我沒睡好。”
聞言,霍羨舟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緊接著便是一抹愧疚。
他走到她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對不起……我以後會注意的。”
他頓了頓,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對了,你不是一直想看文工團的表演嗎?我剛好有兩張票,一會兒帶你去好不好?”
孟雪瑤還沒回答,江詩芮就從臥室探出頭來:“什麼表演?我也想去!”
霍羨舟皺了皺眉:“票隻有兩張……”
“那我不去了。”孟雪瑤輕聲說,“你們去吧。”
“不行!”霍羨舟立刻否決,“我這就打電話,再要一張票。”
他轉身出去,沒過多久,果然拿著第三張票回來了。
“走吧。”他語氣輕鬆,“我托人弄到的。”
孟雪瑤看著他手中的票,心裏一片冰涼。
這是霍羨舟第一次動用特權,卻是為了江詩芮。
文工團的演出很精彩,霍羨舟全程都小心翼翼地照顧著孟雪瑤的感受,時不時問她渴不渴,累不累。
可孟雪瑤隻覺得諷刺。
他現在的溫柔,不過是對自己愧疚的補償罷了。
中場休息時,孟雪瑤起身去洗手間。
回來的走廊上,她意外遇見了林業局的張局長。
“孟同誌!”張局長熱情地打招呼,“你什麼時候出發去大興安嶺?那邊都安排好了。”
“一天後。”孟雪瑤輕聲回答。
“什麼一天後?”霍羨舟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雪瑤,你要去哪兒?”
孟雪瑤心頭一跳,麵上卻不動聲色:“沒什麼,就是去參加個培訓。”
霍羨舟將信將疑,還要開口詢問,但很快就被警衛員叫走了。
“團長,部隊有急事找您!”
“雪瑤,你們先看演出,”霍羨舟匆匆交代,“我忙完就來接你們。”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張局長驚訝地問:“你沒告訴他你要走?”
“嗯,沒必要說。”孟雪瑤平靜地說。
回到座位後,舞台上的表演仍在繼續。
孟雪瑤望著璀璨的燈光,卻怎麼也看不進劇情。
突然,刺耳的警報聲劃破夜空!
“著火了!快跑!”
整個劇場瞬間陷入混亂,尖叫聲、哭喊聲、推搡聲混作一團。
孟雪瑤被人群撞得踉蹌,膝蓋重重磕在地上。
“啊!”不遠處傳來江詩芮的尖叫,“我的腳扭了!”
孟雪瑤強忍疼痛,摸索著爬到江詩芮身邊:“我扶你……”
濃煙滾滾,火舌已經舔上了幕布。
她們被困在角落,熱浪灼得皮膚生疼。
“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裏……”江詩芮哭得梨花帶雨,“我肚子裏還有孩子……”
孟雪瑤渾身一震:“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