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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昭倫走後,我將屋子裏堆放的成山的紙人、紙屋以及各種紙做的兵器銀錢全部收拾出來準備處理掉。
這是我之前給死去的秦清遠做的,如今他還活著,自然也是不需要了。
正忙著,蘇曼曼突然帶人衝了進來。
“喬苒,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在佛院都敢勾引別人的夫君,你怎麼這麼下賤!”
“佛院乃清修之地,怎麼能容你這種妖術惑人的賤人在,給我轟出去!”
我被連人帶東西的趕出去,身體重重摔在地上,狼狽不堪。
聞訊趕來的秦清遠看到這一切擰了擰眉,卻隻是開口說:
“按照夫人的意思辦。”
我嗤笑一聲,突然想起,初見時,他也是這樣隔著層層紙人。
不過當時的他卻是寵溺的對我說:“姑娘的手藝,震驚天下,似是能讓死人複生。”
他一次次替我抵擋世間的閑言惡語,可是蘇曼曼出現後卻一次次對我棄之如敝履。
那年暴雨,我因為吃醋摔碎了他最愛的青瓷筆洗,他冷著臉說:
“阿苒,你何時變得如此善妒?我隻不過當曼曼是妹妹,你不要無理取鬧了!”
他死時抱著我說愛的隻有我,讓我一度自責到想要殺了自己償命。
可是如今,看著麵前郎情妾意的兩人,我直接將一根火折子扔進紙堆中。
在漫天的火光裏,我無視秦清遠忍得青筋暴起的樣子,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隻留下一句:“我已經有了婚約,絕不會破壞兩位的感情,請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可是蘇曼曼還是沒有放過我。
她找到我的紙紮鋪子,在我耳邊笑的得意放肆:
“你昨日肯定已經認出阿遠哥哥了吧,還騙我們說你有了婚約?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他假死才得以擺脫你三年,你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放手?”
“他是不是與你說我隻是故交之女?其實我是先皇妃子,等到功成那天,我腹中的先皇遺腹子就將登基稱帝,等到那時他便是太上皇,這麼大的權勢,你還指望他會回到你身邊?別做夢了!”
原來他們的計劃是這。
為了這,他就可以無視我的痛苦。
我無所謂的笑笑,繼續紮紙。
蘇曼曼看到我這副模樣,怒火卻點燃起來,命人將整個紙紮鋪砸了。
“阿遠哥哥說了,你這妖術終究上不得台麵,你趕緊滾出京城,別再妄想他會回心轉意!”
她氣的麵色紅彤彤的。
我看著她隆起的肚子,卻笑出聲:
“這麼急著讓我走,你是怕他為了我不要你們母子?”